女医讪讪地离开?了。

谢昭宁走到内屋,直勾勾地看着谢蕴,心里?惦记,嘴上脱口而出,“脱得倒快,就剩下一件衣裳了。”

“错了,两件。”谢蕴心平气和地提醒,“你也出去,我要换药了。”

“我不出去。”谢昭宁搬了个凳子坐下来,“我也是大夫。”

谢蕴气笑了,“你算哪门子大夫?”

谢昭宁说:“能?让你在床上高兴的大夫。”

谢蕴:“……”

她已然说不出话了,这人,愈发不要脸,脸皮厚的堆成城墙,她下意识理了理自?己的中衣,免得这人眼睛不安分。

“你出去。”

“我给你上药。”谢昭宁又站了起来,“我很?轻的。”

“你觉得你这话,我会信吗?”谢蕴最了解她,口中说着轻,往往力道都没有?那么轻。

谢昭宁巴巴地看着她,“我发誓。”

“你在床上发过几?回誓了?”谢蕴嘲讽。

谢昭宁选择性失忆,垂头丧气:“我、我发过几?回?”

记不清了、当真记不清了,不对,我没有?发誓。谢昭宁言之凿凿:“我没有?发过誓。”

“谢昭宁,发誓若有?用,你早就被天?打雷劈了。”

谢蕴失笑,她又靠了过来,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份,谢蕴拍了拍她的脑袋,不悦道:“那你可别哭啊。”

“药在柜子里?,自?己去找。”

不怕天?打雷劈的人巴巴地开?始翻箱倒柜的去找药了。

谢蕴凝眸,歪头看着面前的人,唇角微微弯了弯,“好好找,别乱用药。”

搬来药箱后,谢昭宁问:“哪个瓶子?”

“红色的。”

谢昭宁拿了红色的药瓶走来,谢蕴蓦地有?些害怕了,目光落在她的十指上,“你行不行?”

“我、我行的。”谢昭宁结结巴巴地回应一句,不知想到了什么,自?己开?始打退堂鼓了,“要不,我下回给你换药,你先让我学一回。”

谢蕴叹气,“你让她们进来,你出去。”

“不出去,我学一学。”谢昭宁转身就跑出去了。

略过一阵风,扑向谢蕴。谢蕴轻叹一声?,不知该说什么了。

婢女跟着进来了,走向药箱,取出红色的药瓶,倒在药碗里?,又取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同?样取了些出来。

谢昭宁巴巴地看着,问道:“分量取多少?”

“大夫留了药方,回头我给娘子。”

谢昭宁点点头,视线一转,看到谢蕴盯着自?己,她心口一热,脸跟着红了。

少女脸白净极了,这么一红,脸颊上的红晕很?是明显。谢蕴盯着她,一眼就发现了,揶揄道:“不怕天?打雷劈的人,也会脸红。”

谢昭宁哼哼一声?,不说话了,双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

谢蕴不笑了,婢女上前替她更衣,中衣褪下,露出肩上学白的肌肤,再往下,便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谢昭宁看到后,眨了眨眼睛,谢蕴提前开?口:“不许哭,我听?着烦。”

回来那日,满屋子婢女都哭,哭得她头疼极了。

谢昭宁抿抿嘴,没吭声?。

谢蕴又找话说:“你不回嘴,显得我自?作多情。”

她一改常态,话多了起来,谢昭宁一眼就看破她的心思:“你疼了,话就多。”

谢蕴:“……”真的好想咬这个人。

谢昭宁不吭声?,也不说她,眼睛盯着婢女的动作。谢蕴又开?口:“你盯着她做什么?”

“我、我想盯就盯,你管不着。”谢昭宁倔强的回了一句。

谢蕴点头,道:“我知道,你想哭了。”

谢昭宁转而盯着她的眼睛:“你想我哭吗?”

“不想,我听?得烦。”谢蕴说。

谢昭宁却说:“我想听?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