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旁人甜,对?我不甜。”

“我夸别人,别人夸你,一样的呀,你看,很多?人都跟着夸你,你不高兴吗?”

“我刚刚说了八个字,你听听,你回了多?少个字?”谢蕴轻哼一声。

谢昭宁咬着她的耳朵:“谢蕴,你这是逼死我吗?”

谢蕴噗嗤笑了,扯到伤口?,疼得一颤:“别逗我笑,疼着呢。”

“你过来,我想亲你。”谢昭宁巴巴地开口?。

“你还在孝期呢,闹什么呢?”谢蕴不厚道?的提醒一句,“顾漾明会生气的。”

谢昭宁磨磨牙,翻过身子,自己躺下来,“那我三年后再娶你,守孝。”

谢蕴懒得折腾,本想不搭理,没忍住,还是起身坐起来。

“你不娶我也可以,给我准备嫁妆就好了。”

谢昭宁笑了起来,“你是要赖上我了吗?”

“你说得倒也不错,赖上你了。”谢蕴满足叹道?,“你不是赖上我了吗?我好歹给你解决了许多?麻烦事,你觉得顾家敢接吗?你觉得葬进了顾家就安然无恙吗?”

谢昭宁顿时理屈了,漆黑的眼睛眨了眨,谢蕴扭头看着她:“你说话呀?”

“你有理,你对?,我不对?。”谢昭宁仰面躺下,“谢相,你该像一个当?官的那般,你是有威仪的。”

“威仪?”谢蕴凝眸,不悦道?:“顾漾明威仪不凡,自戕了。”

她刚说完,谢昭宁爬起来捂住她的嘴:“呸呸呸,说什么话呢,我不和你吵了,我错了,我改。”

谢蕴心满意足,又见谢昭宁怕得厉害,丝丝忧虑浮上心头。

谢蕴握住她的手,“睡觉。”

谢昭宁哀叹一声,“其实,你也变了。”

“哪里变了?”谢蕴心中一紧。

谢昭宁说:“你的话也多?了。”

谢蕴坦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谢昭宁果断:“我的错,我的错。”

谢蕴躺下了,背对?着谢昭宁,谢昭宁撇嘴,无奈望着横梁,“你说,我的错怎么那么多?。”

谢蕴说:“你再继续说话,全天下人的错都是你的错。”

谢昭宁:“……”

谢昭宁无奈,闭紧了嘴巴。

长夜本就漫漫,美?人在侧,碰又碰不得,谢昭宁睡到半夜自己爬了起来。

谢蕴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去?哪里?”

“去?看看鸭子。”谢昭宁反握住她的手,“你睡你的。”

年轻人精力好,谢蕴自认比不过,被她哄了一句,半醒半睡间,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庄子附近都是好手,谢昭宁不担心自己被刺杀,大胆地提着灯笼去?找鸭子,转头带着两只鸭子朝猪羊圈走去?。

树上的暗卫打着哈欠,眼睁睁地看着主子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鸭笼,朝远处走去?。

“她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

“那两只鸭子刚两天呢,吃也不合适。”

半夜带着鸭子出门,太古怪了。暗卫们研究的功夫,谢昭宁来到了猪羊圈前,搬个石头坐下,托腮看着里面同样睡觉的猪和羊。

谢昭宁闭上眼睛,心里乱得厉害,萤火虫点点飞绕,她无趣地伸手去?抓。

她没找到,手中空空的。

不知何时,身后传来脚步声,谢昭宁打起精神,对?方脚步很轻。

“主子。”浮清喊了一声。

谢昭宁松了口?气,回头看着她:“你有事儿吗?”

“您怎么在这里?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吗?”浮清担忧道?。

谢昭宁抿唇笑了,“我能有什么难事,真正的难事还没有到来呢。”

浮清蹲了下来,与谢昭宁平肩,她是下属,不能俯视主上。

夜色漆黑,三两星辰照不见夜空,路过的萤火虫带着微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