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倾靠,唇角落在谢蕴的侧脸上。

唇角的柔软,让谢蕴心口?一颤,心还是如?擂鼓般跳动起来。谢蕴没有躲避,谢昭宁趁机而上。

肆意的吻,让屋里的温度骤然升高了不少。

谢蕴觉得有些热。

谢昭宁刚沐浴出来,衣裳穿得少,衣襟露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谢蕴一眼看过去?,目光一颤。谢昭宁自己没有察觉,亲过后,自己又躺在谢蕴的腿上。

屋内只有两人,谢蕴扫了眼少女?的胸前,还是伸手给她整理好,说道?:“你换回了女?装,注意自己的举止。”

谢昭宁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衣襟,衣裳没有摸到,只摸到了谢蕴的手背,她又不动,随谢蕴去?整理。

见她这么自然,谢蕴不满,“我说话,你听到了吗?”

“我又不在外?人面前穿这么单薄。”谢昭宁哼哼一声。

谢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两人静静躺了半个时辰,鸭子满地叫唤,谢蕴撒了些吃食给它们,叫声小了许多?。

谢昭宁蹭着她的腿,依旧不动,听着嘎嘎的叫唤声,也不觉得吵。

谢蕴给她说:“鸭子带回去?,猪羊也带回去?,等?你把猪羊吃完,鸭子就该吃了。”

“你这算盘打得很好。”谢昭宁夸赞她,“那你安排,我都听你的。”

“听我的呀,晚上还睡地上吗?明日要早起,穿素衣。”谢蕴压着声音,视线黏在谢昭宁的脸上,眸色晦涩。

谢昭宁说:“都听你的。”

她说什么、她应什么,乖巧得不像话。

谢蕴依旧觉得心里不安,对?未来的不安,偷得浮生半日闲,将来的日子,依旧不安宁。

到了晚膳的时间,两人依旧出门去?散步,村头依旧很热闹,两人结伴出行,老人们都笑吟吟地打招呼,“谢公子、谢夫人。”

谢昭宁拉着谢蕴坐下来,对?方给她拿了些新鲜的蔬菜,“昨日吃了你那么多?的西瓜,给你们拿些菜,都是家里种的。”

谢昭宁没有推拒,吩咐仆人回去?拿些果子,自己依旧坐下有他们闲话家常。

谢蕴静静听着,此刻的谢昭宁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偏偏又舌灿莲花的少女?,没有沉重的过往,开开心心高高兴兴地说起家常。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你的夫人可真好看,我还是第一回见到这么好看的,你长得也好看,有句话说郎才女?貌。”

谢昭宁淡淡一笑,她没有提醒她们都是女?子,不是郎才女?貌。

这个词不合适。

她也不喜欢。

但?她没有辩驳,继续笑着与老人们闲话家常,听她们说收成说家里说孩子,说不完的话。

仆人送了一筐子葡萄过来,给老人家们分了,谢昭宁在一片片道?谢声中拉着自己的夫人回去?了。

日落西山,眷念归巢,她们也要回家去?了。

回去?的路上,谢昭宁握紧谢蕴的手,说:“她们又夸你好看了。”

“是吗?也说你更好看了。”谢蕴唇角弯弯,“瞧,你说我是你夫人的时候,她们都露出一副不相信的神色。”

谢昭宁说:“你又不高兴了,我是不是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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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被训教得轻易不说话了, 淡淡瞥她一眼,坚决不再与她斗嘴。

风波无浪地?回到卧房,两人又染了?一身灰, 谢昭宁巴巴地跑去洗澡了, 谢蕴也不拦着她。

等谢昭宁回来, 谢蕴已躺下来了?, 她勤快地打好地铺,直接钻了?进去。

谢蕴身上有伤, 伏在枕上,静静地看着那个大脑袋:“有床不睡睡地?上, 你是?抽什?么疯吗?”

“被你逼疯了?。”谢昭宁翻身对上谢蕴平静的?视线。

日子陡然平静下来,三餐餐饭,黄昏散步, 你说我笑,趋于?平淡,让人觉得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