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她的病治不好吗?”
“郡主,你的心疾好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谢蕴面?色如水,荣安出神,是心病吗?
心病难医,需要心头药引,她的心疾是什么呢?
荣安勉强不得,与一个疯子也说不了太多的话,她点点头,俯身大拜,洒泪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荣安背着手跟随谢蕴的脚步,她看?着面?前?身材纤细的女子,看?似柔弱,可这么年轻就?坐上首相的位置,可见其心性。
她慢悠悠地挪动步子,耳听着各方动静,确认与后面?的奴仆拉开距离,她才问?:“我深知她的身份,你们为何无?法辨认我的身份?”
谢蕴说:“当?年的人,死?的死?、疯的疯、还有个巴邑王,我如何知晓你们的事情。”
就?连谢昭宁的身份,都是顾漾明说的。顾漾明说不知道荣安的身份,就?真的不知道了。
荣安问?她:“你们不查吗?”
“与我有什么干系,我为何去查。你又不吃我家的饭。”谢蕴瞥她,“各扫门前?雪。”
荣安觉得有理,余下的话埋下心口不说了,等改日找到了谢昭宁再说。
两人分?别?,谢蕴去陛下跟前?复命。
荣安悄悄去找谢昭宁。
两人在就?酒肆见了面?,荣安开口就?问?道;“你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下去?”
谢昭宁馋酒,一连喝了两口,她也自然?听懂了荣安的意思,便道:“你可是西凉的人,最好不要参与我们事情,若不然?,我就?落个通敌的罪名了。”
一句话就?堵住了荣安的话,荣安干瞪眼,细细一想,又觉得对,中原这个地方最忌讳就?是通敌。
荣安郁闷地喝了口酒,谢昭宁想起她二人之间的约定,便说道:“你先回去,我想办法给你将粮食运过去,分?次,一点点送过去,免得被人怀疑,你也别?急,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去办的。”
荣安皱眉,比起粮食,她还有更大的事情。
就?是鼓吹眼前?的人去夺帝位。
中原乱了,西凉的机会才多。
荣安琢磨言辞,说道:“我今日去见长公主来了,他?们说她有心病,我觉得离了宫,或许自己就?好了。你不想接她出来吗?”
“没本事。”谢昭宁摇首。
她承认得太快,让荣安又无?话可说了。
酒喝了三壶,谢昭宁见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便说道:“你是武将,就?别?做文臣的事儿,挑拨离间是要嘴皮功夫的,你有吗?赶紧回你的西凉去。”
荣安红了脸,顿觉丢人。
谢昭宁起身要走,告诉她:“赶紧走,说不定没等你回到西凉,京城就?换了一番天地,你想趁机占便宜都不成。”
荣安听着她的话,有些疑惑,谢昭宁径自走了。
出了酒肆,谢昭宁站在街上,今日天气不好,天空乌云翻滚,她站了会,瞧见卖糖葫芦的,花钱买了两串。
一串自己吃,一串给了浮清。
谢昭宁十八岁了,不算小了,浮清讷讷地接过糖葫芦,见她大口大口吃着,不解她的用意。
谢昭宁吃完了糖葫芦,翻身上马,道:“要下雨了,我去接谢相回家。”
浮清咬了一半的糖葫芦快速吞下,跟上谢昭宁。
路行一半,大雨倾盆倒了下来,谢昭宁慌忙找了个地方避雨。
不仅她被淋了个落汤鸡,雨下得太快,噼里啪啦,路上许多人身上都湿透了。
道上只有偶尔路过的马车,谢昭宁看?着面?前?豆大的落雨,她抬首看?了天,空中乌云滚滚。
她等了片刻,面?前?停了一辆马车,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白净的脸,“谢昭宁,要我带你一路吗?”
是陆白红。
陆白红也有三十岁了,她与谢蕴不同,她是家中获罪,被卖来京城,跟着谢蕴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