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什么?娶了便是,烦什么,膈应的又不是你。再不济,这个儿子不认了,你该想想,裴暇要做驸马了,你谢家去认人,裴家肯吗?到时候吵闹一句,谢家撤回来,那就?是裴家天大的富贵。”

“说人话。”谢蕴不信她的鬼话。

谢昭宁讷讷道:“裴牧林的事情过去?”

谢蕴眼皮一颤,谢昭宁说:“选驸马,需身家清白,光这一点,裴暇是过不去的。你想想,你谢家认人,裴家不肯。裴家霸着不放,那他?身家就?不干净了。”

“若是裴家放手呢?”

“裴家会放手呢?就?算裴暇做不成驸马,那也是个正?经的官儿。你想想,抢子大战,闹得满城风雨,言官弹劾,自然?就?罢休了。”

谢蕴被说服了,觉得言之有理,毕竟这么大事情,必然?是要查一查裴暇的底细,这么大肥肉给了裴暇,其他?人怎么会甘心呢。

她点点头,谢昭宁说:“水这么干净,那你就?搅混了呗。”

“听你的,我让人去办。”

谢蕴得到计策,心里舒服多了,起身就?要走,谢昭宁伸手拦着她:“你说好,陪我的。”

“陪什么,正?事要紧。”谢蕴含笑,抬手捏了捏少女白净的脸蛋:“自己去玩儿。”

谢昭宁气恨:“你卸磨杀驴。”

谢蕴心情美妙:“你是驴吗?”

谢昭宁咬咬牙,谢蕴笑话她:“你是狗吗?磨牙做什么?”

谢昭宁气得不说话了,谢蕴笑着走了。

谢昭宁冲她背影说狠话:“谢蕴,你晚上别?回来,回来就?完了。”

婢女们被这一嗓子吼得害怕了,谢蕴反而回头看?她一眼,朝她摆摆手,“晚上回来。”

谢昭宁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咬咬牙,枝头上的浮清笑话她,“外面?吆五喝六的,怎么在她跟前?就?像吃瘪的孙子。”

“你娶媳妇,日日回家吼?”谢昭宁朝浮云吼了一嗓子,“我告诉你,你日后就?是孤寡的命,没有媳妇。”

浮清不惹她,枝头上也不待了,灰溜溜地跑开了。

谢昭宁气得去找蓝颜,说:“上回吃的补药挺好吃的,你给我再来做一回。”

小娘子粉雕玉琢,说话又是细声细气,蓝颜被她外表糊住,点点头,“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谢昭宁回屋去了,看?到桌上的黄历,猛地一拍脑门,忘了正?事儿了。

晚上回来再说。

谢昭宁将黄历依旧放在桌上,自己去找了些事儿做。

等谢蕴回来,已是月上梢头了,谢昭宁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谢蕴走过去,人立即就?醒了,擦擦嘴角的水泽,侧脸睡到几道红印子,她招呼婢女摆饭吃。

“你给我办鸿门宴吗?”谢蕴俯身坐了下来,累得腰酸背痛。

谢昭宁不说话,静静等着饭菜摆了上来。

谢蕴看?着满桌的菜,没什么胃口,谢昭宁将一盅补汤端到她的跟前?,言辞淡淡,“吃了吧。”

“你今日怪怪的。”谢蕴叹气,看?着碗里的东西,有些熟悉,想不起哪里见过。

谢昭宁却说:“我在里面?下了毒。”

谢蕴晓得她开玩笑,舀了一勺汤汤水水的放进嘴里,吃了一口后,就?明白过来,“这是蓝颜的补药。”

谢昭宁得意地大笑了,谢蕴冷不防给她喂了一勺。谢昭宁登时就?呛了出来,一口没吃进去。

骗人

谢昭宁红着脸, 一阵剧烈咳嗽,咳得小脸通红,谢蕴直勾勾地看着她:“蓝颜是好心, 你就是恶意。”

吃顿饭, 两人?都可以闹起来。谢昭宁咳嗽后, 又喝了口水, 嘴里的味道?便?消散了。

谢昭宁眼中带着水雾,得意的笑了, “恶意就恶意,我就是个恶人?。”

顶着一张白净无暇的脸说自己是恶人?, 任谁来了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