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依旧看着?她:“你很闲吗?”

“不不不,我是来找他们的,马上就走。”祝云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她可没有秦思安的能?力,不敢与?谢蕴针锋相?对。

得了没趣后,祝云跑得飞快。谢蕴凝眸,冷哼一声,转身进屋去了。

一日间,一帮子人苦叫连连,谢相?骂人都?不带重?复的,听着?里面的声音,一个个都?缩着?脑袋。

“我三日前就与?你说了,你的脑袋留在?家里了吗?”

“我嘱咐你几?回,不要与?互户部起?冲突,你耳朵给了刑部的人了?”

“内廷司那里的人不要得罪、她们日日跟着?陛下,你觉得你可以比她们红?不要以为自己皮肤红,就以为自己是个红人。”

众人:“……”

“谢小娘子八成又去青楼了。”

其?他人点点头,若不然,谢相?怎么会反过来找他们的茬。

有人甚至提醒谢御史,管好女儿,莫要祸及朝堂。

谢御史听后,半晌没有明白,自己女儿不入朝,日日忙着?做生意,东跑西跑是真的,抛头露面也是真的。不过如今风气改了,女子都?可参加科举,也可做生意,自己女儿做的都?不算出格呀。

谢御史以三寸不烂之舌骂了回去,什么人,见?不得人家好,做生意怎么了,又没上你家门口抢。

骂了一通后,对面抹了抹脸上的口水,“你家女儿去青楼玩,惹了谢相?不高兴,我们就挨骂。”

谢御史:“……”原是这么个‘祸及朝堂’法。

他摆摆手,“我管不住,我一管,她就哭,谢相?过来找我茬,不值当不值当。”

一连闹了三日,下面的朝臣吃不消了,谢相?这回晚上都?不带回家的,下面的人只好跟着?,熬出了黑眼圈。

这时,谢昭宁到了县衙,见?到了裴暇。

裴暇惊讶,少女风尘仆仆,面色染了灰尘,依旧难掩丽色。

谢昭宁说:“日前谢家大夫人来过,想?必你也知?晓了,我来,还有一件事?。陛下欲招你为驸马,京城正在?查你的过往。你究竟是想?做裴家子,还是谢家嫡长孙。”

开?门见?山的一句话激得裴暇不知?所措,他沉默了会,不得不问;“陛下选我,是因为我是谢相?的侄子吗?”

“多半是有这个想?法,不瞒你,太女对谢相?有感情。你想?想?,该怎么做。”谢昭宁喘了口气,眸色湛亮,“若是做了驸马,你怕是不能?入朝了。”

我朝驸马,不可干预朝政。

裴暇皱眉,摆在?面前的路,都?不好走。

“谢相?有何想?法?”

谢昭宁笑了笑,说道:“自然是谢家嫡长孙,仅仅是谢家嫡长孙。”

女帝这么做,一是想?断了太女的心思,二是想?让谢蕴认真辅佐太女,好好做个纯臣,而?不是‘床臣’。

裴暇依旧愁眉不展,谢昭宁口渴,道:“我来这么久,一杯茶都?没有吗?”

“好、好、我让人去备茶。”裴暇恍然大悟,匆匆走出去吩咐婢女上茶。

谢昭宁看着?他的背影,问浮清:“你说,他若是生在?谢家,这个时候是不是在?京城内有一席之地了?”

浮清嗤笑:“有谢大夫人那样的母亲,你觉得他会有什么前途?”

谢昭宁语塞。

很快,裴暇去而?复返,坐了下来,认真望着?谢昭宁:“谢相?的意思,我明白,我尽快成亲?”

“指不定你的新婚妻子成婚不足三日就暴毙。”谢昭宁懒懒地提醒一句。

裴暇脸色煞白,谢昭宁说道:“裴家宗族愿意放你回谢家认祖归宗?还有、你五岁才走失,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吗?”

“不记得了,我是裴家老太爷带回去的,我在?山里染了风寒,病了许久,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他们喊我公子,我就以为我是裴家的孩子。”裴暇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