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转身下了台阶,谢昭宁恍恍惚惚,秦思?安也愣住了,推了推谢昭宁:“去追啊。”
谢昭宁回神,快速追了上去,伸手挡住谢蕴,慢慢调整自己的呼吸,“谢相,我?错了,如今的局面,我?二人不用?分?开……”
谢蕴打断她的话?:“谢昭宁,别坚持了,既然想过分?开,就?证明在你的心?里?,没有我?的地位。如今给你更?好的选择,何必再揪着过往不放。”
谢昭宁不敢看她,扣着自己的袖口,紧张道:“我?、我?不想和离。”
“你不想,我?想。我?欠你的,也还干净了。我?让你无家可归,如今你有家,不必寄人篱下,是?好事。”谢蕴幽深的眸子凝着漆黑的夜空,瞧不见一丝光彩。
她自嘲的笑了笑,“你放心?,你我?的事情,与朝堂无关,下回再见,君是?君臣是?臣,你若觉得我?碍眼,大可将我?调出京城。”
谢昭宁听着她的话?,神色中带着愧疚,试图如往常一般抓住她的话?,她依旧躲开了。
谢蕴说:“我?是?你的弃子,那就?是?弃子。谢昭宁,别说话?了,让我?走,朝堂上那么多?烂摊子,总得去收拾。顾漾明宁负了长公主,也不愿负了百姓,所以,我?也不能一时任性,毁了宁静的京城。”
秦思?安劝醒了她,她不能因为谢昭宁而毁了自己的路。
“谢相,不能原谅我?一回吗?”谢昭宁巴巴的望着她,眼中蓄了泪水,长睫轻轻一颤,泪水轻轻掉下,“我?还有机会,对吗?”
“谢昭宁。”谢蕴退后一步,望着她,玩笑道:“若没有长公主的插入,太女登基,调转过来,你会带我?一道离开吗?”
谢昭宁哑然,又不得不说:“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啊。”
“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你既然可以放手,为何不再放手呢。”谢蕴深吸一口气,侧开身子,与谢昭宁擦肩而过,她又停下,“从你开始布置这场局的时候,你就?没有资格让人原谅你。”
谢昭宁不敢回头?,不敢去喊她,对啊,想过放弃的,可没想过同在京城做什么君臣。
她忍不住掩面哭泣,露出难得的软弱,秦思?安的声线莫名提高了几分?:“哭什么呢,有什么好哭,她又不是?年轻的小娘子,换了她,重新来过。”
谢昭宁没有像方才那般与她对骂了,甚至懒得去应付她。
秦思?安哀叹一声,怎么就?搞得那么伤心?了呢,权势在手,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大不了找个相似的也可。
大事要紧。
秦思?安追上谢蕴的脚步,两人一道入宫,今日?情况急,宫门?也没有下钥。
朝臣还没有离开,依旧是?昨夜赴宴时的衣裳,等?了半日?,终于见到讪讪来迟的谢蕴。
一见谢蕴,许多?人有了主心?骨。
谢蕴安抚众臣,道:“昨夜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准出去说,刀架在你们脖子上,乱说是?砍你们的脑袋,与我?无关。二,刑部、大理寺、御史台,抽调主力去查东宫旧案,另外请清月长公主主审,她是?先帝养女,她主审,最有公正?力。”
“三,不准长公主出宫干涉查案,案子查清楚之前,各地奏报交由内廷司,内廷司初审,再递交内侍使祝……”
她顿了顿,看向祝云,明显祝云承担不了这样的重任,改口道:“秦大人既然养伤归来,暂掌内廷使。内廷司无法抉择之事,众臣商议。”
“四,禁卫军守卫各处宫门?,不准随意进出。记住,不准惊动?百姓,往日?如何,今日?照旧,谁若惊动?百姓,陛下不怒,我?先不饶他。另外,长公主之女谢昭宁的身份已查清楚,礼部去办。”
一番安排,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松了口气。
随后,谢蕴又说道:“还有何事,直接说。”
“昨夜,陛下醉酒一事……”
有人悄悄问出了声,谢蕴眼眸微睁,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