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拂开她的手,“您怎么不?换一个,巴巴地?让人去迎少傅尸骸。”
“那是?她死了?,随着朕折腾。她若活着,朕也得愁如何接回来。”
话题越说越歪,谢昭宁觉得自己被她带进了?阴沟里,她终于反应过来,陛下?就没?想着帮她,纯属就是?睁着眼睛看?热闹。
谢昭宁及时抽身,道:“我自己想办法,您准她辞官便是?。”
她转身就走,承桑茴提醒她:“朕放了?承桑梓,她不?日?就要启程去巴邑。听说,她喜欢谢蕴。”
“喜欢又有?什么用,不?必在意她。”谢昭宁信心十足。
承桑茴泼她冷水,“谢蕴辞官要离开,她也要离开,两人至少一半的路是?同行。”
谢昭宁:“……”
莫名烦躁。
“那就将承桑梓关在京城。你就是?故意的,非要折腾我,我死了?,你哭去吧。”
谢昭宁再度威胁陛下?,又气走了?。
承桑茴失笑,再度用言语召唤她回来:“漾儿,朕给你赐婚。”
果然,谢昭宁又巴巴地?回来了?,她说:“京城那么多好儿女,你随便选一个。”
谢昭宁真的走了?,捂着耳朵,头也不?回地?走了?。
承桑茴笑得直不?起腰来,蹲下?来,一股疼意从四肢百骸传了?过来,她疼得一颤,宫娥急急上?前扶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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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来到官衙前,想都不?想就进去了?,今非昔比,无?人敢拦她的路。
她一直往里走,找到谢蕴办事的屋子,推开门,走进去,搬个椅子等。
下?属们瞧她模样,吓得忙让人去找谢蕴回来。
谢蕴赶回来就见到屋里气势汹汹的人,先是?一怔,随后将下?属们驱散了?。
“你来做什么?”谢蕴有?些意外,长?胆子了?,敢来官衙闹事。
谢昭宁歪头看?着她:“你要辞官?”
“与你无?关。”谢蕴颤了?颤,从她身边走过去,若无?其事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谢昭宁望着她:“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谢蕴依旧是?一句旧话。
谢昭宁说:“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
谢蕴惊愕抬首,像是?不?认识她一般看?着她,对方瑟缩了?下?,渐渐地?缩回了?椅子上?,重复一句:“我与陛下?说过了?。”
“你缩什么?”谢蕴站起身,随手拿了?本文书,想都没?想就朝她砸过去,“你置天下?百姓于不?顾了?,谢昭宁。”
谢昭宁没?躲,书在砸在脑门上?,哐当了?一声,她拂开书,质问谢蕴:“是?你先做得,你凭什么要走,是?我对不?起你,百姓又没?对不?起你。”
“你、你、歪理。”谢蕴气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谢昭宁硬着头皮,耍无?赖般开口:“你走,我也走,我只会做生意,什么都不?会。”
说完,她打开门,一阵风般跑开了?,谢蕴气得头脑发晕。
谢昭宁和?谁学的耍无?赖?
人跑了?,下?属们朝屋里探头,试图想要看?些什么。谢蕴起身,走过去,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谢蕴回身坐了?下?来,晕眩过后,头脑发重,慢慢地?调整呼吸,提笔就写奏疏。
告状!
让陛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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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从里面跑出来后,火烧尾巴般朝外跑去,一口气跑出来,累得蹲墙角。
浮清给她拿了?水袋,“您喝一口,有?进步,敢来这里闹事了?。”
“我、我没?闹。”谢昭宁后怕,接过水袋就喝了?一口,畅快淋漓,她笑呵呵说道:“她生气了?,气得不?轻。”
浮清没?眼看?她:“您跑什么?”
“再不?跑,脑袋都给砸破了?。”谢昭宁郁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