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傻眼?了,拉着要上船的秦思安:“我找你喝酒的,你将我带来?这里作甚?”
“喝酒罢了,你怕什么。”秦思安反握住谢昭宁的手,拉着她就登上画舫了。
二楼画舫之上,酒宴已摆好,还有谈琴奏乐的女子,灯火映照,浮光绿影。
谢昭宁被迫坐了下来?,秦思安招呼伶人奏乐,她拉着谢昭宁说话,“画舫之上,那么多人盯着,多雅致啊。”
“雅致?”谢昭宁笑了一声,“不觉得很难听吗?”
“怎么会难听呢,不觉得置身?琴音中,身?心愉悦吗?这是雅致的品鉴。”秦思安给她解释,“你没看到有许多人吗?”
“这是你的船吗?”谢昭宁好奇。
秦思安纠正她:“什么船,这是画舫?”
“这是你的画舫吗?”谢昭宁按照她的意思问。
秦思安摇首,“不是,租的,今晚你付钱。”
“秦思安,你要脸吗?”谢昭宁怒目而视,“我明日就告诉陛下,你带我喝花酒。”
秦思安不怕,“你说了也?无妨,陛下不会介意的,就算你现在同人家颠龙倒凤,陛下都会问你高不高兴,要不要将人家带回宅子里。”
谢昭宁无话可说了,她觉得秦思安说得非常对,陛下当真会这么问。
陛下的性子,十?分不靠谱。
没有人撑腰后,谢昭宁不再与她争辩了,默默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秦思安得意道:“你不走了吗?”
谢昭宁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毕竟瞎了一只眼?还这么得意,也?只有她了。
两人喝了两杯酒,谢昭宁巴巴地?问她:“你这眼?睛不好,下属会不会借此欺负你?比如给你使绊子?”
按照朝中规矩,身?体有残者,不得入朝堂。
陛下为?秦思安改了规矩,可见陛下对秦思安的重视。
秦思安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径自喝酒,不忘让伶人换首欢快的曲子。
曲子一换后,秦思安反问谢昭宁:“听说谢相要与你和离了呀。”
谢昭宁撇嘴,道:“你这么对我,不怕我以后报复你?”
“哎呦,你会吗?”秦思安笑得前?俯后仰,“就你这个德性,杀人都要哭两声,你杀温粱的时候,是不是吓得几夜睡不好觉?”
谢昭宁叹气,她猜中了,确实有几个晚上没有休息好。
秦思安又说道:“你和陛下一样仁善,但陛下狡诈,你呢?你有什么,也?就有个谢蕴,没有谢蕴,你往后的路可不好走。要不如这样,你娶了我侄女,我帮你,如何?”
谢昭宁纳闷:“你有侄女吗?”
“只要你愿意,全?京城待嫁的小娘子都是我的侄女。”
谢昭宁呸她一声,厚颜无耻的秦思安!
河面上丝竹声声不断,画舫飘在水面上,湿冷的风吹来?,夹杂着丝丝寒风,风一吹,酒意散开。
秦思安扛不住了,握住谢昭宁给她斟酒的手,“不行了,我头?晕得厉害。”
“才几杯酒,你就醉了。”谢昭宁继续给她斟酒,“小姨娘,再来?几杯。”
秦思安捂着脑袋,“你刚刚喝酒了吗?”
“自己不行就别怨我没有喝酒,那么多人看着,我怎么倒酒。”谢昭宁一面说,一面体贴地?给她斟了满满一大杯酒,喂到她的嘴边:“来?,喝嘛。”
河风一吹,秦思安晕头?转向,被她又灌了一杯,谢昭宁再倒,她就不肯喝了。
谢昭宁再倒,河面上飘来?哭声,“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谢昭宁松开秦思安,走到栏杆前?看去,河面上一个女子在苦苦挣扎,她回头?看向众人,“会泅水吗?”
没人应答。
谢昭宁观望一阵,就是没人下水。
寒冬腊月,谁会无故救不相识的人呢。
看着水面上渐渐扑腾没力气的人,谢昭宁想起去年?冬日,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