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我没答应。”谢昭宁爬上台阶, 走到?她?跟前,悄悄说:“我去了礼部,找老尚书说了, 虽说是太傅之礼下葬, 我让他以?后位礼制安葬, 京城内设路祭, 七日不准宴饮。”

承桑茴凝眸, 神色缓和下来,她?点点头, “不错。”

“但是他不听我的, 让我拿圣旨。”谢昭宁故作叹气?,甚是无奈, “不如您让内廷司去下旨,我也管不到?他们。”

谢昭宁本?不该管的, 可如今的局面?,就只?能她?来管。若今上,是蝇营狗苟之辈,玩弄权术,她?会劝说陛下打消主意。

偏偏她?不是。

“朕让秦思安去办。”承桑茴说了一句。

一句话,似有千斤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谢昭宁松了口气?,她?问:“陛下,我的封号何?时拟?”

“封号?你不是要认二公主为母吗?要什么封号。”承桑茴陡然打起了精神,笑吟吟地看着她?。

谢昭宁不问了,转身就走,“我先回去了,我还有事去做,您啊,还是自己折腾自己。”

承桑茴托腮,痴痴地笑了,笑得谢昭宁又折转回来,她?险些?要跳脚,“你笑什么?”

“朕笑朕的,你回来做什么?”承桑茴乱了的心又被?她?拨了回来,她?抿唇望着对方,笑容不减。

她?看得谢昭宁头皮发麻,谢昭宁回视她?,不得不说道:“我明?白?三姨娘为何?喜欢你了。”

承桑茴迟疑了片刻,听出了些?不好的名堂,伸手拿了奏疏砸过去,谢昭宁灵敏地躲开了,笑了一声,“您年轻的时候可是第一美人呢。”

“谢昭宁。”承桑茴拍案而起。

谢昭宁提起裙摆,脚下抹油,脚下跑得飞快,片刻就不见人了。

承桑茴气?了一通,自己生了闷气?。

谢昭宁悠哉悠哉地出宫去了,一路小跑,追上了刚出宫门的谢蕴。两人并肩走着,谢蕴少不得意外:“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

“陛下不待见我,我就出来了。”谢昭宁微喘气?,“我今晚陪你用膳。”

“罢了,我今晚去赴宴,不回家吃。”谢蕴淡笑一声。

谢昭宁傻眼了,她?拍马都追不上了,“那你去哪里,带我一起。我们成过亲了,可以?一道去赴宴的。”

谢蕴不理会她?,“不带你去,就知道喝酒。喝了酒,撒酒疯。”

“我什么时候醉过,什么时候撒酒疯。”谢昭宁努力辩驳,她?又保证:“我今晚不喝酒,你信我。”

“今晚就是酒宴,你不喝酒就别去了。”谢蕴轻轻驳回她?的话。

谢昭宁张了张嘴,“我喝酒,你说不好,我不喝酒,你又说不好,你就是存心不带我去。”

谢蕴点头:“你有自知之明?,就别去了。”

谢昭宁叹气?:“我在车里等你。”

“你回家去吧。”谢蕴劝她?。

谢昭宁不高兴:“你去哪家赴宴,我放火去,一把火给你烧了。”

谢蕴:“……”

“你这么霸气?,不去捉顾国公。”

“我打他,陛下打我,我脑子坏了吗?”

谢蕴说:“你说得也对,你回家去,我去去就回来。”

“罢了,我回家等你。”谢昭宁不劝了,谢蕴惯来有主意,劝说也没有用的。

在相府门口,谢昭宁下车了,目送谢蕴的马车离开。

谢昭宁转身回府,夜风刺骨,她?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匆匆进府去了。

谢蕴不在,她?自己一人吃了晚膳,门口挂着的鹦鹉被?风吹蔫了,耷拉着脑袋不说话。谢昭宁上前给它剥瓜子吃,“你哑巴了吗?”

“西瓜不甜了。”鹦鹉咬着瓜子仁吃,一口一个,不忘回答谢昭宁的话。

“冬日了哪里有什么西瓜,肯定?不甜了,来年就甜了。”谢昭宁说了一句,拍拍手,吩咐婢女将鹦鹉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