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会,时间格外长,一直到?黄昏才?结束。

谢昭宁等了大半日,承桑茴来时,她伏在桌上昏昏欲睡。承桑茴敲了敲桌子,谢昭宁迷迷糊糊地离开,两人对视一眼,谢昭宁跳了起来,“您来了,结束啦。怎么那么久啊。”

“您吃了吗?”

谢昭宁跳起来后又坐下?来,揉着眼睛,伸手将桌上的点心递过?去:“给,吃一点。”

承桑茴疲惫,见她这么困,好奇一句:“昨晚干什么去了?”

“昨晚、昨晚睡觉,昨晚可安分了,什么都没做。”谢昭宁还没醒,若是清醒了,必然?不会这么说的。

承桑茴听后笑了,“你心里不满?”

“是很不满……”谢昭宁乖觉极了,说完后又无助自己?的嘴,脸色涨得通红,“您怎么套我话。”

“你自己?说的。”承桑茴略眯了眼睛,拿了块点心慢悠悠地咬了一口,“你不满就来找朕?”

谢昭宁咬牙切齿:“我找你有要事,还有四?日了,王府呢?”

承桑茴说:“谢宅挺好的。”

谢昭宁:“……”

“你想的主意可真好,都商议好了?”

“对,商议好了,挺好的。”承桑茴坐了下?来,唤人奉茶,点心太甜了,有些腻人。

朝臣都散了,承桑茴舒服地靠着谢昭宁,往她嘴里塞了块点心,“拿你一座宅子而已,让礼部给你钱便是。”

听着十分好听,谢昭宁觉得刺耳,告诉她;“礼部的钱,是我送过?去的,折腾来折腾去,都是我的钱。”

“那、你就只能吃亏了。”承桑茴故作叹气,提醒她一句:“你可以去找谢蕴。”

“找她干什么?”谢昭宁有一瞬间发懵,呆呆的样?子,让承桑茴很满意,她说:“谢蕴会很好的安慰你。”

谢昭宁骤然?明白过?来了,羞得满脸又是发红,“您正?经些,好不好?”

“好,那你回去吧,你说的事情,朕都知晓了,你该去顾家拜祭下?。”承桑茴似孩子般撇嘴,“去吃席,晚上家里就不用做饭了。”

谢昭宁等了一天,就等到?盯着自己?宅子的女帝,还有鼓吹她去吃席的不厚道?建议。

她气呼呼地走了,谢蕴就在殿外。谢蕴见她脸色发红,心中?纳闷,“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红?”

“陛下?让我去吃席,你去吗?”谢昭宁问谢蕴,她不明白陛下?的意思,想来谢蕴会知道?的。

不想,谢蕴却说:“家里做了晚饭,去外面吃饭晦气。”

谢昭宁觉得也对,“陛下?是什么意思?”

“陛下?今日……”谢蕴回想今日朝会上的女帝,冷面寒霜,得出一句结论:“她今日心情不好。”

两人携手出宫,谢昭宁回首望了一眼殿宇,她问:“她是不是又犯病了?”

“不知道?,回家了。”谢蕴催促谢昭宁,“你辛辛苦苦买的宅子都没有了,还想什么呢。陛下?下?旨了,将顾春和过?继到?少傅名下?,从此以后,顾春和的孩子改姓顾,一脉子嗣代代姓顾。且顾春和与京城顾家再无瓜葛,给少傅写?书立传,后世?传扬。”

顾家不收,重开族谱,让顾家这个簪缨大家毁于老夫人手中?,可算是釜底抽薪。

陛下?的决断,并没有引起朝臣反对,并未涉及朝堂根本,谢蕴秦思安附和,其他?人都不会反对的。

谢昭宁的宅子没了,她哀叹一声,“那我先将宅子里的东西搬出来。”

“你还有什么?”谢蕴随口一问。

谢昭宁说:“库房里的钱。”

谢蕴:“……”

放弃

谢昭宁的家当都在谢宅, 当初她听了顾漾明的话,属于她的东西,都搬去了谢宅。

谢蕴听后, 不觉笑了, “你有多少钱?”

谢昭宁认真想了想, “你要知晓, 年底了,各个铺子里的管事都将账本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