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共事多年,秦思安也不瞒她:“我缺一笔钱。”

谢蕴挑眉,“你缺一笔钱来找我做什?么??”

“都知晓谢昭宁是生?意人出身,她有钱,她都给礼部修官衙去了,好歹给我修修书啊。”秦思安语重心长,“我们内廷司有一个小司修书的,你也知道,一直都没有什?么?钱。”

谢蕴明白了,她来问谢昭宁要钱的。谢蕴看?着秦思安,没见过上门要钱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她纳闷,“你要将?自己变成大儒吗?”

浸淫官场多年,两人多少都会猜透对方的心思,谢蕴觉得?她不仅是这么?简单。

秦思安说:“我权势钱财都有,搏一搏好名声,不成吗?”

她的心思赤裸裸摆在谢蕴面前的,谢蕴不高?兴了,“那你作何问殿下要钱?”

秦思安张口就说:“殿下有钱啊。”

“花旁人的钱给你谋好名声,当真是厚颜无耻。”谢蕴骂了一句,“殿下有钱,大可自己去办,何必经过你的手。你倒是提醒我了,可以去修书了,既然如此,这事让殿下来办。”

秦思安打的如意算盘飞了,她恼恨一句:“到底是厚颜无耻,这是我的主意。”

“你的主意又如何,你有钱吗?没有。那就别说话了。”谢蕴当即起身要赶客,“你想得?倒好,空手套白狼,没脸没皮。”

谢蕴今日骂人,声音格外大,中气十足,听得?秦思安纳闷,“你怎么?那么?生?气。”

“你打她主意,我不该生?气?”谢蕴没给她好脸色,“她什?么?都不懂,你就这么?坑骗她。”

“她给礼部修官衙,为何不能替我修书呢。”

谢蕴说:“礼部没钱,你没钱吗?”

秦思安算是半个公主出身,前有先帝赏赐,后有她这些年来的积累,钱自然是有的,只是不愿意拿而?已。

“谢蕴,我不与?你说了,我等她回来,与?她说。”

秦思安撩起衣摆,直挺挺地?坐下了。谢蕴含笑提醒她:“我不让她答应,她敢答应吗?”

这话是实话。秦思安一个激灵,看?向蕴怒的人:“谢蕴,做人不带你这么?刻薄的,又没花你的钱。”

“她的钱,就是我的钱。”谢蕴说得?理直气壮。

秦思安很?忧愁,“你这么?对我,会遭到报应的。”

“你撺掇她出城给看?坟头,就不会遭到报应?那么?冷的天,你躲在屋里快活,她顶着寒风来回跑,我若告诉陛下,陛下生?吞活剥了你的心都有了。”

两人斗嘴,谢蕴从来都没有输过,秦思安这回确实没理,接连败下阵来,她只说道:“我等她回来,问过再说。”

谢蕴便不与?她斗嘴了,也不赶走她,趁着间隙吩咐人去做晚饭。

谢昭宁回来时,外面寒风正吹着,跑进屋就见到秦思安,她纳闷:“你跑我家来做什?么??”

“要钱呀。”谢蕴先开口,目光落在谢昭宁身上,“事情?办得?怎么?样,冷不冷?”

“我看?过了,时辰都定下了,不会出意外的。”谢昭宁冻得?不轻,解开狐裘递给婢女?,自己走到炭火旁烤火,扭头又见秦思安,“你来要什?么?钱,谢相?欠你钱了?”

“小殿下,我有一桩买卖,你要参加吗?”秦思安来了精神。

“不参加。”

“什?么?买卖。”

谢蕴与?谢昭宁异口同声,谢昭宁眨了眨了眼睛,没多想,心里的一杆秤偏向了谢蕴,“哦、那、那就不参加了。”

秦思安被?她气得?心口疼,“你不问问什?么?买卖就拒绝了,自己没脑子?吗?”

“为了你这么?一桩买卖惹她不高?兴,我脑子?有病哦。”谢昭宁扬起下颚,指向谢蕴,“钱会有的,她不高?兴,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一时间,秦思安哑口无言,觉得?她很?有道理,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