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和笑了,“听闻我姑母也爱喝,千杯不醉的那种,你和她很像呀。”
“哪里像了。”谢昭宁摇首,“我会?喝酒,是因为生意需要,有时候喝酒也是一门生意上的学问。又不是天生就学会?的,多喝两回?,就会?千杯不醉。”
顾春和听后,有些不解,“你不想喝,没人让你喝。”
“钱让你喝呀。”谢昭宁盈盈一笑,肌肤生光。
顾春和好像明?白过来,“原来你过得?也不是很好。”
“错了,无病无痛的过着,便是很好了,太傅这些年来饱受折磨,活着不如死了。”谢昭宁冷冷地笑了,仰首喝了一大口?酒,“顾指挥使,你知道得?太少?了。”
月光如旧,银辉淡淡,地面?上折射出几?个?小小的水洼,谢昭宁望着那些‘水洼’,说:“你的姑母,从未对不起任何人。”
顾春和不知该说什么,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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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灵堂内待了一日,清晨起,她推开?门,走了出来,谢昭宁忙上前扶着她,“陛下,要去休息吗?”
“朕想回?宫。”承桑茴摇首,脸色苍白得?厉害,她拂开?谢昭宁,“朕又不是废物,走路还是会?走的。”
谢昭宁从陛下出门,看着她上了马车,心中?沉沉。
停灵七日。
棺木送去陵寝,这一回?,承桑茴没有送,顾春和与谢昭宁送棺木入陵寝,将来与陛下同葬。
太傅一事结束后,计良的事情提上议程,礼部拟旨,谢蕴亲自送到陛下面?前。
承桑茴随意看了一眼,“可以了,礼部去办便可,不用来朕面?前说。”
谢蕴问:“皇夫的坟……”
“不用迁,放在原处,修缮一二便可。”承桑茴打断她的话,而后目视她:“你查到今日夜该知晓,不过是一场戏罢了。你不要入戏太深,朕也不想过问。”
聪明?人与聪明?人说话,都不需要太多的言辞。
谢蕴领旨,“臣明?白,殿下封号一事,礼部拟了几?个?,由陛下选择。”
“让她自己选择,日后也不是喊朕,是喊她。”承桑茴摆摆手,不想过问此?事,心情有些烦躁。
谢蕴不敢多问了,领旨退了出来。
承桑茴看着她远去,让人去将谢昭宁找了过来,眼看就要过年了,忙什么呢?
谢昭宁得?到旨意后,将账簿放下,马不停蹄地入宫。
陛下不在大殿,在寝殿内。她探头看过去,就见到门口?的投壶,她好奇,就见陛下坐在地上,手中?拿着箭。
“您不忙?”
“谢蕴忙,朕就不忙。”
谢昭宁听了这些话,总觉得?怪怪的,她走了进去,陛下递给她三支箭,“说一个?愿望,投中?了,朕满足你。”
谢昭宁喜滋滋地坐了下来,张口?说道:“我要陛下长命百岁。”
投箭。
没中?。
承桑茴的脸色就不好了。
谢昭宁改口?,“那就谢相长命百岁。”
中?了。
承桑茴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谢昭宁忙给自己解释:“我鲜少?玩,不大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XΖ?
承桑茴冷脸看着她。
谢昭宁再投,“陛下长命百岁。”
一连三箭,都没有中?。
承桑茴彻底不高兴了,“逆女。”
谢昭宁纳闷了,怎么就不中?呢。她拿起箭再试,承桑茴怕她了,拉住她的手:“别投了,朕本来可以长命百岁,被?你这么咒也得?早死。”
谢昭宁尴尬地笑了,“那您试一试?”
承桑茴瞥她一眼,“不试,朕怕这个?年都过不下去了,东宫修缮得?差不多了,何时搬进去?”
“这么快啊。”谢昭宁不大乐意,她问陛下:“谢蕴呢?”
“我怎么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