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也答应了,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她望着谢蕴,姿态娴雅,做什么都是云淡风轻。
她歪头看着她,目光如烟雾般将谢蕴笼罩起来,看美人,也是一件极有趣的事情?。
“走了。”
谢蕴喊她一句,随后熄灭灯火。
谢昭宁起身,跟上她的步子,婢女随后将门关上,这便是相府的禁地了。
两人走得慢,今夜有月,月光笼罩,光色便亮了些,灯火之光,难与银月比较。
谢昭宁握住谢蕴的手腕,谢蕴没有拒绝,风从耳边刮过,将耳尖吹得通红。
“方才?的事情?,你记住几样?”
谢昭宁:“……”还可以这样问吗?
“你一样没记住?”谢蕴侧身看她,“你这样在吴先生手中早晚吃苦头。”
“他能教我什么?诗书还是政事,论政事,他有你强吗?”谢昭宁不?屑一顾,“我知陛下意思,不?过给?我冠以名师之徒的名声?罢了。”
谢蕴望她:“你这态度,不?好。”
谢昭宁不?与她争辩,“好,我改,成吗?”
谢蕴这才?放过她,只提醒一句:“东宫诸臣,是你的第一重考核,知人善用,是你的第一关,谁可用,谁不?可用,你自己该要动心?思。”
闻言,谢昭宁莫名烦躁,刚想拒绝,对上谢蕴深邃的目光,便又?败下阵来,无奈点点头。
回屋后,谢昭宁无精打采,谢蕴没理她,刚想转身,谢昭宁伸手抱住她。
谢蕴一顿,“怎么了?”
谢昭宁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想入东宫。”
从头至尾,她都没有想过入东宫,更?没想过那个位置。
她所?求的简单,偏偏给?她的,又?十分不?简单。
谢蕴心?一紧,却又?很平静的告诉她:“你的命如此,早些接受,不?要多想。”
“你不?安慰我?”谢昭宁推开她。
谢蕴好笑:“我为何要安慰你,那是何等显赫的位置,没人和你争,你还矫情?了是吗?是不?是给?你弄两个争权者,你日日忙着活命,就高兴了?”
“我……”谢昭宁语塞,眉眼低垂,张嘴想说什么,对上谢蕴的目光,她又?偃旗息鼓。
都说灯下看美人,谢昭宁这副模样,灯火映照,倒显得楚楚可怜。
谢蕴说:“之前为一个家主的位置努力十多年?,如今唾手可得的高位,你又?在这里推三阻四,为什么呢?因为你懒了。明日早起。”
谢昭宁想了想,自己好像没有得到安慰,她还那么凶。
“谢蕴,你关心?我吗?”
“殿下,你需要我关心?吗?活蹦乱跳,我让你听他们说事,你就打瞌睡,我若再来安慰你,你是不?是该上天了?”谢蕴也不?客气,“我若安慰你,你再矫情?,要不?要睡觉了?”
谢昭宁羞得小脸通红,眸色盈盈,倏然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就不?该被安慰吗?”
“你该安慰吗?你如今要什么没有,陛下若是你这般,早就更?加勤政了,你却什么?”谢蕴问她,嘴角慢慢弯出了弧度,“你就想拉着我一道入东宫,政事丢给?我,对吗?”
谢昭宁:“……”被识破了。
心?里如何想的,她还是不?想暴露出来,红着脸否认:“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
“陛下替你将路铺好的,你好好地走,秦思安与我,哪个会对你不?忠?剩下的路,旁人代替不?了你,你就得自己走。”谢蕴提醒她,“所?以,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你就是想偷懒。”
谢昭宁在谢家的舒适圈子里待了很久,入京后,有谢蕴做靠山,又?有顾漾明的一批下属,她的一生对于?旁的皇室子弟来说,得到的太过顺风顺水了。
谢昭宁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眼神无辜极了,谢蕴拿手戳着她的额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