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先回谢家,坐马车走,我们去祭拜,怕是已经惊动裴牧林了。”谢蕴掀眸,病态微露,长发只一根白玉簪虚绾,整个人偏于无力,精致的五官平添几分慵懒秾艳。

谢昭宁眼睫轻颤,想当然伸手去扶谢蕴,低说一句:“我知道了,无力记得告诉我。”

上了马车,谢蕴就昏睡过去,谢昭宁紧紧抱着她,鼻尖若有若无地散着清香。

她低头,鼻尖擦过谢蕴的黑发,心口一颤。

瓷白冷玉雕成的女子,清清冷冷,黑眸紧闭,似有极大的痛苦。

谢昭宁抿唇,那次她回去后也是病了一场,不仅是震惊,还有无尽的愧疚,作为谢家人,她无法面对死者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