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这就去追殿下。”谢蕴提起裙摆就要起来?,“相信殿下有办法来?讨要的,闹翻了屋顶,她也不会害怕的。”
“给你。”承桑茴折服了,凝着谢蕴:“你要令牌作甚?”
谢蕴低头说:“给殿下玩儿。”
承桑茴:“……”
“滚。”承桑茴也被气?到了,“谢蕴,你若年轻,比那位祖宗更难缠。”
谢昭宁单纯,不闯祸,谢蕴则不同,她闯祸,谢昭宁背锅。
谢蕴也被赶出来?了,刚出来?,就见到谢昭宁躲在柱子?后面?,她笑了笑,谢昭宁走过来?,“她还在生气?吗?”
“气?得要死?。”谢蕴低声笑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皱眉道?:“陛下的脾气?也不好?。走,我带你回?相府。”
“呦,你敢吗?”谢昭宁揶揄,“你不怕被连带?”
谢蕴伸手摸摸她的脸,“走,你先回?东宫,关门自省,晚上?再出来?,我派人来?接应你。”
谢昭宁瞪大?了眼睛,“你不怕陛下被怪罪吗?”
“怪罪就怪罪,一起关门自省。”谢蕴勾唇,“怕就不去。”
“去,你晚上?等我,我去安排。”谢昭宁提起裙摆就匆匆走了,生怕谢蕴反悔。
谢蕴低头整理衣襟,笑容消散了,如常地迈出一步,再抬首,面?色肃然,依旧是往日不近人情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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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回?到官署,内侍便将一枚令牌送了回?来?,谢蕴放在手心中把玩,微微一笑,随后放入带锁的暗格中。
随后,她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良久才舒出一口气?,很快,她又笑了。
人生跌宕起伏,她从一个善贾之女,走到今日,将来?会入主中宫,旁人会觉得她的运气?好?。
晚上?回?府,陛下口中的祖宗已?躺在她的床上?,手中捧着账簿,婢女在一旁候着。
祖宗都已?经沐浴了,换了一身柔软的寝衣,长发如绸缎般披散在肩头,衬得肌肤雪白。
谢蕴走近,祖宗就坐了起来?,开口说道?:“你要的钱,我让人送回?库房了,回?头你自己记得就行。对了,你盘的那几个铺子?,我看了,前景不大?好?。”
“前景不好?,那你就力挽狂澜。”谢蕴道?一句。
婢女上?前伺候谢蕴更衣,谢昭宁唠唠叨叨开口:“前景确实不好?,改也不划算,不如改行做酒楼,我与你说,酒楼赚钱。且……”她顿了顿,看向屋里的婢女,冷然道?:“都出去。”
婢女们鱼贯而出。
谢昭宁很兴奋:“我同你说,你可以在酒楼里藏暗格,收集情报,有些人喜欢去酒楼说要事,你觉得呢。”
谢蕴听了她的建议,“你这主意?倒是不错,那你去做。”
顾漾明手中的暗卫都奉给了陛下,两人体会到了暗探带来?的方便,但在陛下眼皮子?底下,再想创建暗探就不容易。
谢蕴想做,却又不敢大?张旗鼓地做,谢昭宁的提议就很好?。
“成,我回?头去安排。我办事,你放心。”谢昭宁厚着脸皮自夸一句,将账簿塞到枕头底下。
谢蕴看着她的动作,“你塞进去做什么?”
“这是总账,我不放在床上?,放哪里?等明日送到书?房。”谢昭宁舒坦地躺了下来?,望着谢蕴,“我打算住上?一段日子?。”
陛下还在气?头上?,肯定关她十?天半个月。
谢蕴没理会她的话,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仔细看她的脸,道?:“陛下下手很重。”
“她生气?了,换成你,多半下狱了。”谢昭宁凉凉道?,“我和你说,你下回?做事自己承担,我总给你背锅,上?回?罚跪,这回?关起来?,下回?就得打人了。”
“哦,你还惦记着下回?呀。”谢蕴温柔地笑了起来?,“下回?、下回?,肯定还是有的,谁让陛下喜欢你。再者陛下不知道?你是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