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安嘴角抽了抽,要?账要?到几个勋爵府邸去了。

承桑茴低头翻看?账目,问道:“内廷司想要?钱修书。”

“没钱。”谢昭宁无?奈。

秦思安语塞,当即就问:“你的黄金屋呢。”

“那?是我的,与朝廷何干。秦大人,你会?拿你自己的钱修书吗?”谢昭宁反驳,“你怎么还惦记修书呢。”

秦思安凝着她,据理力争:“先生大道,你将先生留下的黄金屋据为己有,是何心思。”

“是吗?”谢昭宁无?语望天,摸着袖口,说道:“黄金屋是我的,你想修书,自己同陛下说,她要?拨钱,就去找户部,按照流程走便是。你怎么总是盯着我的钱?”

“那?是你的钱吗?”

谢昭宁撇嘴:“钱在东宫,就是我的。”

“别吵了,吵得?朕头疼。”承桑茴合上账目,看?向谢昭宁的眸子柔和了许多,“你别那?么小气,按照规矩办事,修书利于民生,也是好事。你让户部尚书着手去办此事,还有,承桑梓的事情,你别插手了,到时?候你送嫁即可?。”

“听到了。”谢昭宁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扫了一眼秦思安,“秦大人,你这?么盯着我的钱,小心太傅找你,你那?只眼睛也看?不见了。”

秦思安:“……”小东西坏的很。

承桑茴扶额,“赶紧走,别来朕面?前?晃悠,承桑漾,不准再缺席朝会?,缺席一回,朕打断你的腿。”

闻言,谢昭宁看?向秦思安:“你告我状?”

“没有。”秦思安抵死不承认。

谢昭宁怒火中烧,恶狠狠地瞪她一眼,甩袖走了。

她跑到官署,找谢蕴告状。

谢蕴忙得?不可?开交,喝水的间隙里听她气鼓鼓说了一通,“她何时?接管了言官的事情。”

说完,她将一摞奏疏递给谢昭宁,“自己看?,陛下予我的,我正?想着等香球的事情结束后再给你的。”

女帝狡猾,她不想管,就丢给了谢蕴。谢蕴就一直没动?,浑然不在意言官的碎嘴。

“都是弹劾我的?”谢昭宁意外,“我人不好吗?弹劾我做什么,我又没贪赃枉法,又没杀人放火,更没有欺男霸女,是不是秦思安属意的,回去我就收拾她。”

谢蕴抿了口水茶水:“你要?怎么查?”

“查账!我就查内廷司的账,吓死她。”谢昭宁愤恨不平,“她就是嫉妒我拿了太傅留下黄金,分她一半,她肯定快活死了。”

谢蕴说:“那?你就她送一箱子过去,黄金不成,白?银也好。”

“不送,她告我状,我还要?给她送钱,我脑子坏了哦。”谢昭宁生气,合上奏疏,眼珠子转了转,又打开奏疏看?了眼最后的名字,一一记了一遍。

突然,一双手按住末尾的名字,“你想干什么?给人家穿小鞋,还是去打人?”

谢昭宁不吭声,下一息,谢蕴揪住她的小耳朵,“说,干什么?无?法无?天了,他们是御史台的御史,你连御史都想打,不怕陛下又将你关起来。”

“偷偷的打,旁人又不知道是我。”谢昭宁捂着自己的耳朵,“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呀。”

“甚好。”谢蕴手中用劲,疼得?谢昭宁皱眉,“谢蕴,你再揪,我就找承桑梓麻烦,我让她接着跪。”

谢蕴爽快地松开手,不招惹祖宗,只道一句:“你若动?御史,我就告诉陛下,打你板子。”

“你是哪边儿的?不帮我。”

“我如何不帮你,这?些奏疏递上来又如何,陛下予我,我装作看?不见,还要?怎么帮你,殴打御史,是大罪。”

谢蕴又提醒她一句:“陛下纵容你,是喜欢你,不是让你无?法无?天,我也承认你很优秀。”

谢昭宁最大的好处就是:会?找钱。

沙漠里也会?可?以找出一两银子,所以陛下喜欢她。

还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