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的日子很?重要,我以前就是这?么?想的,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管旁人,无愧于天?地即可。”谢昭宁勉强露出笑容,“我知道都努力了,将来不会遗憾。”
谢蕴握着她的手,不敢松开,“是啊,都努力了。当初长兄去后?,我就在愧疚,当初不该任性。如今我长大了,我有了能力,面对有些事?情,依旧是无力。不是我们无能,而是难事?之所以称为?难事?,便?是难以解决的事?情。”
两人走在长长的宫道上,似民间普通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说着最浅显的道理。
“香球卖得不错,进账颇丰,户部尚书高兴坏了。”
“你在户部,他天?天?高兴,他就想搞钱,钱来了,他就会高兴。他这?个户部尚书如今被你架空了,还是每天?乐滋滋。”
“是吗?对了,过几日他儿子成?亲,邀我过去观礼,你去吗?”
“说不好,有空便?过去。”谢蕴没有答应,香料的事?情还有出结果呢。
谢昭宁每日乐呵呵,早就抛开了,但谢蕴依旧在查,走访民间香料铺后?,发现那等香料并不是独有的,但卖得少。气味太过淡了,没什么?人喜欢。
谢蕴藏着心思,谢昭宁不知道,唠唠叨叨说户部尚书儿子的成?亲礼。
她说,谢昭宁就应着。
两人一道出宫,谢昭宁骑马,谢蕴坐车,两人到了岔路口分开。
晚上,谢昭宁又会跑去相府,等谢蕴回来。
户部尚书成?亲之日,谢昭宁将谢蕴拉过去。谢蕴等了几月的香料主人终于出现了,对方身?上的香味与谢昭宁身?上的一样?。
谢昭宁在与主人家?说话,未至后?院,眼下还没有碰到。谢蕴先来的,她打眼一瞧,对方是一少女,约莫有十六岁,一袭樱草色罗裙,站在人群中,格外耀眼。
少女比谢昭宁还要小,肌肤如剥壳的鸡蛋,年岁小啊。
谢蕴看向对方,勾了勾唇角,冷静地吩咐下属:“拿下她,带去相府。”
愿赌服输
谢蕴眼中揉不得沙子, 香料品种多,有些勋贵府邸里会有调香师,确保每户的香料不一样。这是勋贵的颜面, 万一和谁重复了, 颜面上过不去。
但与储君身上的香味相似, 说明什么?
心意契合?
谢蕴冷冷地笑了。
宴席过半, 谢蕴便走了。
等谢昭宁找她,莫说是?人, 连相府的侍卫婢女都撤得干干净净,她正纳闷, 一位官夫人扑到她的跟前哭诉:“殿下、殿下,谢相带走了小女,殿下, 求您救救小女。”
她这?么一喊,门口要走的宾客都留了下来,纷纷看向两人。
官夫人跪在地上, 痛哭流涕, 跪在地上嘶喊出声, “殿下、殿下, 谢相直接带走了小女, 连个话都没有留下啊、殿下,小女迟钝, 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谢相, 她还小,您救救她。”
谢昭宁雪白的脸上发红, 旋即看向官夫人:“夫人莫慌,你们若是?什么都没做, 谢相怎么会带走她。怕是?你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惹恼了她。你这?么一哭,闹大了事情,丢人现眼的是?她。我若是?你,悄悄去相府道歉,将人领回来。你该想?想?,谢相何等心性,宽容之人,她都不高兴了,可见你们犯了多大的错。”
一番话,心眼偏到了西天,说得官夫人愣住了,谢昭宁淡笑,“你是?哪家?的?”
“臣妇官人是?淮阳侯。”淮阳侯夫人已然被?吓傻了,她咬咬牙:“谢相不由分?说带走小女,臣妇不能讨个说法吗?”Х?F
“去讨,京兆尹何在?”谢昭宁负身而立,抬首朝人群中看了一眼,捕捉到京兆尹的大脑袋,她挥手将人找来,“她家?女儿丢了,你去相府找,孤要回宫去了。”
淮阳侯夫人一听她不管了,发觉事情走向不对?,她不管了,女儿落在谢相手中,岂有好果子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