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这?位储君在女帝面前,可以说是?透明人,可以说是?干干净净。她手中的权力都是?女帝愿意给她的,她只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所以,女帝对?她深信不疑。

她与女帝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我朝最和谐的。

东宫詹事将昨夜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慌得不行,一夜之间,东宫翻天覆地,这?位祖宗还什么都不知道,是?心真大,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

谢昭宁闻言后,吞了吞口水,“一个都没留下?”

“对?,陛下说她们没有及时察觉危险,让您陷入危险中,不该留下。”东宫詹事也?是?惋惜,那些小宫娥看着办事谨慎,十分?活泼,没成想?,都被?罚走了。

谢昭宁沉默须臾,唇角抿了抿,吩咐道:“你去看一看她们,寻些好去处,若需要银钱打点?的,你去办。”

东宫詹事诧异,很快就沉稳下来,“臣这?就去安排的,殿下仁德,她们必然会感恩戴德。”

“罢了,指望她们作甚。”谢昭宁疲惫地躺了下来,昨夜酒喝得多了些,回来后倒床就睡了,一夜罢了,竟然天翻地覆。

她对?杨秋没什么印象,虽说不值得她心疼,其他人也?是?无?辜的。

东宫詹事领了吩咐后,徐徐退了出去。

人一走,谢昭宁如同鲤鱼打挺般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指着脚踝:“你够了,钥匙呢。”

“没有。”

“我要去上朝。”

“陛下说今日免朝。”

谢昭宁:“……”Х?F

说不出话来了。她哼哧一声,软下语气:“好好说话嘛,你给我解开,今日不解,明日还得解开。”

谢蕴不听她哄,“明日再解,晚上戴着睡觉。”

“你讲理?吗?”

“愿赌服输。”

谢昭宁咬牙,伸手去扯铁链,可铁做的东西怎么扯得开,自?己也?只有干叹气的份。

“谢蕴,你不喜欢我了?”

“嗯,我喜欢你的身子。”谢蕴坐得远远的,笑着看着她演戏。

谢昭宁摸着自?己的耳朵,想?不到这?句话竟然是?谢蕴说出来的,谢蕴微笑同她对?视:“别惊讶,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今日别想?我解开。”

谢昭宁:“……”

“你今日在东宫不走了吗?”

“明日再走。”

“好呀,那你解开,我陪你玩儿。”

“我看着你,就很高兴。”

谢昭宁继续劝:“我躺床上不好玩。”

“看你躺床上,十分?有趣。”

“谢蕴。”

“在呢。”

谢昭宁浑身无?力,有力也?没有力气使,气得只能踢被?子,哀怨地瞪着她,“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去办,钱花完了吗?我给你挪些钱?”

“不要钱,我有黄金屋。”谢蕴摇首,微微一笑,笑意虔诚又温柔。

谢昭宁气得不轻,说得口干舌燥,抿了抿唇角,谢蕴立即起身去找水。

半晌后,端回来一杯水,递到她的嘴边:“喝水。”

谢昭宁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水,唇角抿了抿,舒服多了,她握着谢蕴的手,巴巴地看着她:“解开。”

谢蕴转身走了,放下水,坐回原位,继续看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我臊得慌。”谢昭宁说。

谢蕴平静无?波:“无?妨,我高兴就成,我不臊。”

口水说干了,谢蕴都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任由谢昭宁撒娇买萌,谢蕴都没有松口。

谢昭宁坐着,干叹气。

“你过来、你过来。”谢昭宁同谢蕴招招手,目光落在她腰间的香囊上:“你过来。”

谢蕴施施然走过去,在榻前停下,谢昭宁跪坐起来,铁链长,不限制她在床上的行动。

她伸手捧起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