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呢?”

谢蕴:“……”

战功

谢蕴骄傲地移开视线, 坚决不回答这个问题。

谢昭宁仰首,追问她:“怎么不说话了。”

“洗澡。”谢蕴抬手,狠狠地拍她脑门, “明年这个时候就有人跟在你屁股后头喊祖母了。”

谢昭宁:“……”

“人家二十岁当爹, 我?二十岁当人家祖母, 对吗?”

谢蕴忍不住笑了, 不顾仪态地躺回床上,蒙着被子笑。

谢昭宁就这么看着她笑, “你说说你们谢家,都是一团乱事, 我?不介意人家喊我?姑祖母,我?年岁小,不怕喊, 你怕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刀捅进谢蕴的心口?里。

谢蕴笑不出?来了,掀开被子, 直视谢昭宁:“你是不怕, 我?怕, 成不成?日后将她送入你的东宫, 天天跟在你后面?喊姑祖母。”

“日后的事情, 日后再说,去洗澡。”谢昭宁觉得一团乱, 年龄、备份这些事情, 真弄不清楚。

她伸手抱起床上的人,“去洗澡, 小别胜新婚,我?们就当今夜二次洞房。”

浴室的门开开合合, 婢女们依照规矩都退了出?去。

初二这夜,格外漫长。

谢蕴不记得从水里出?来后去了哪里,一夜醒来,已是午后,身侧空空荡荡,年轻人,体力足,也不知何时起来的。

头?脑昏沉,身子无力,谢蕴眯了眼?,便又睡过去了。

醒醒睡睡,谢昭宁将她喊醒了,“老?夫人喊你去吃晚饭,别睡了。”

“不去。”谢蕴翻了个身子,觉得疲惫,双手捂着耳朵。

谢昭宁耐着性?子又喊了一遍,“谢相,出?门走动走动,好不好?不去谢家,我?带你去其?他地方玩儿。”

好说歹说,终于将人喊了起来,谢昭宁勤快地伺候她更衣,笑得十分高兴。

谢蕴犯困,懒得动,吃了些食物后,歪靠着软榻,正经地问起巴邑的战事。

“解决了,陛下派人去接手了。”谢昭宁坐在桌前,玩弄着自?己的算盘,发现不对劲,将算盘拿了起来,“为?什么少了一个珠子?”

算盘是她专用的,平日里都是摆在房里的,其?他人碰不到。

她扭头?看向?谢蕴:“你动我?算盘了?”

“没有。”谢蕴浑身发软,抬头?看着横梁。

谢昭宁纳闷,“怎么会少了一个珠子,你怎么办到抠了一个珠子的。”

谢蕴没有回答。

谢昭宁想不到源头?,谢蕴做贼心虚,她也不好继续问,免得惹恼了,还得自?己哄。

“拿去烧了。”谢昭宁招呼婢女进来,“送去厨房。”

婢女听话地出?去了。

谢昭宁翻看去岁递来的总账,一页一页,随口?问谢蕴:“你看了吗?”

“看了,钱在相府。”谢蕴搭了一句。

谢昭宁道?了一声好,又继续看,看到一半,说道?:“我?想修复太傅故居,办一间女子学堂,你觉得怎么样?”

“钱都是你的,你去办。”谢蕴阖眸。

谢昭宁独自?想了想,转头?问谢蕴:“不如在故居里造一玉像,好不好?”

谢蕴睁开眼?睛,略一思考:“也可。”

这回收服巴邑,一月等人立了大功,也是顾漾明留下的产业起了作用,替顾漾明立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我?让人去办,与工部商议一二。”谢昭宁说道?,又怕自?己过完年又忘了,吩咐人去工部尚书说一说。

谢蕴睡着了。

良久后,谢昭宁看完账簿,回首看她,屏退婢女,自?己抱起她,放回床上。

谢昭宁轻轻喘息,抬手摸摸谢蕴的脸颊,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转身笑着走了。

谢昭宁还有许多事情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