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近在迟尺的龙椅,谢昭宁怂得摇首:“臣不敢、您自?己坐,臣坐这里挺好的,风景不错、甚好、甚好。”

“坐就坐,你怕什么,将来就是你的。”承桑茴朝她点点头,“别害怕,坐了?便是,又没有刀尖戳你。”

谢昭宁没有办法?,认命地坐了?下来,接着,承桑茴吩咐她:“念。”XΖ?

念、念、念……

谢昭宁吞了?吞口水,拿起?奏疏磕磕绊绊地读了?一遍,读完后猛喝了?一大口水,对面的承桑茴凝眸,反问她:“你怎么看?”

“不知道,民?生、不、不会。”谢昭宁摇头,“您说,我给您写?。”

承桑茴睨她一眼,道:“朕说,你写?。”

谢昭宁如同算盘珠子,陛下说一句,她写?一句。

待见朝臣之际,她与陛下换了?坐席,她坐龙椅,陛下坐在她的位置上?托腮小憩,正大光明睡觉,她什么都不能说。

一连几日,谢昭宁都活在心惊担颤中,各地奏报、民?生、政事,像是蜜蜂般嗡嗡地围着她绕。

好不容易熬到了?休沐日,谢昭宁准备哪里都不去,躺在床上?补眠,可刚天亮,承桑茴将她从床上?拖起?来,“今日适合出宫。”

“出宫做什么?”谢昭宁抱着被子,恨不得将手中的被子丢到她身上?,“今日休沐,我不归您管,您想去自?己去。”

承桑茴低叹一声:“年?轻人,朕是在教你。”

“殿下,该起?了?。”东宫詹事靠过来,低声喊着谢昭宁。

“上?朝都没这么早。”谢昭宁炸毛了?,“谢蕴不在,你就这么欺负我。”

“谁让你要?赎回荣安尸骨,是谁信誓旦旦要?不计一切代价赎回来的。朕又没有逼你,你喊的时候,没想过结果?”承桑茴淡笑,甚至歪头看着她,眼中带着狡黠,让这位帝位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

谢昭宁点点头:“行,出宫我要?坐车。”

“不成,朕坐车,你骑马。”承桑茴轻易驳回她的请求。

谢昭宁被折腾疯了?,不得不问一句:“去哪里?”

“春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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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的日头暖和,照在身上?,更是催发困意。

出了?城后,谢昭宁被太阳照的挪不开眼,索性丢了?马,躲进马车里睡觉

秦思安、陆白红等人亦是骑马跟随。

两?人看向前面的马车,陆白红握着缰绳,说道:“听闻陛下在加紧修帝陵。”

秦思安听后说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工部说的。”

秦思安疑惑,“为何那么急?”

陆白红摇首,“许是陛下喜欢早一日修建好。亦或是觉得现?在的帝陵太寒酸,委屈了?太傅。”

京城二十?里地外有大片的水田,庄稼也是不错,一行人下车,跟随女帝查询春耕。

谢昭宁磨磨唧唧地跟在众人后面,看着面前精神非常好的两?人,她纳闷道:“你们精神怎么那么好?”

陆白红认真?地说:“年?岁大了?,觉少。春困秋乏,殿下又是年?少,正是爱睡觉的事情。”

一番话堵得谢昭宁无话可说,她看向对方,深深又看了?一眼,“陆大人,这是多大了??”

“臣比谢相大一岁,秦大人比谢相大……”

“好了?。”秦思安将陆白红的话题打住,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谢昭宁犯困,小脸却?是白里透着粉妍,被陛下亲自?拖了?起?来,早起?也没有时间涂抹脂粉,可一张脸十?分惊艳,肌肤吹弹可破。

眼光下,脸上?肌肤泛着光泽,引人羡慕。

谢昭宁疑惑道:“来这里为何要?选休沐日,平常的日子不能来吗?”

非要?耽误休息的时间?

果然谢蕴走了?,陛下行事,没人能劝。

她看向秦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