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两三日,送粮车队被偷袭。

当日夜晚,我军偷袭西?凉大营。

谢蕴坐在院子?里,一夜未眠,等着消息。

这一回再败了,她就没有?机会了。

荣安尸骨夺不回来,陛下连最后补偿的机会都没有?了。

谢蕴枯等了一夜,天明之际,忍不住去大营等。

等到黄昏,才见一队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她匆匆迎了过去,是先前部队回来了,不见浮清。

谢蕴的心沉了下去,浮清……

春风扑在脸上,像是催眠,催得?人昏昏欲睡。

谢蕴只能等,等到天黑,依旧不见人回来。XΖ?

一天一夜,谢蕴觉得?自己的耐心都要耗尽了,可急是没有?用的。

没有?办法,只能等。

熬到天明,终见大部队匆匆回来,众人迎着一具棺木回来。

看见棺木的那刻,谢蕴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了。

尸骨已有?些腐烂了,谢蕴让人去找冰块,又请人收敛,匆匆回京。

尸骨夺回来的当晚,谢蕴就派人送信回京,以?安帝王之心。

急报呈至女帝跟前,她扫了一眼?,随后看向一侧昏昏欲睡的人,她拿起奏疏砸了过去。

啪嗒一声。

谢昭宁捂着额头,顿时就醒了,歪头看着承桑茴,也不说话,继续低头看自己面前的书。

她就像是课堂上偷懒的学生,偷懒一刻是一刻,自己舒服了再说。

承桑茴拿她没有?办法,只得?说道:“谢蕴要回来了,你去迎一迎。”

昏昏欲睡的人顷刻间就醒了,歪头看向陛下:“真的?”

“若是不想去,朕就派秦思?安去,算了,还是让秦思?安去。”承桑茴又改变主意了。

“陛下、臣愿意去、臣愿意。”谢昭宁忙跪下来,“我愿意去。”

“朕后悔了,你留下。”承桑茴轻轻地笑了,像是得?意,又像是看热闹,告诫她;“你敢跑,朕还会揍你。”

“君无戏言,您刚刚让我去的。”谢昭宁面色羞红,“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承桑茴说:“朕又没下旨。”

“您耍无赖。”谢昭宁气个仰倒,“您、您、您这样,君无戏言,出尔反尔。”

承桑茴在意她的话,吩咐人去传内廷使。

谢昭宁继续叨叨:“我想去,我愿意去。”

“那是你的事情。”承桑茴不为所动,“朕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放弃了。”

谢昭宁据理力争:“我没有?放弃,是您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改口了。”

承桑茴说:“就是你自己没有?把握机会,怨不了旁人,回到你座位上待着去。”

谢昭宁幽怨地瞪了一眼?,“您是在报复我。”报复她领着安大夫给她看病。

“说得?极对,就是报复你、欺负你。”承桑茴大大方方答应了。

谢昭宁发觉自己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气得?干瞪眼?,对方不仅不安慰她,甚至嘲讽:“要不等谢蕴回来,你拉着谢蕴宫变,朕让位给你。”

“她都回来了,我还造反干什么?”谢昭宁不客气地翻白眼?,已然不顾自己的仪态了。

承桑茴说:“也对,你现在也没有?机会造反了。”

母女二?人越说越偏,直到秦思?安过来,两人依旧都不肯搭理对方。谢昭宁委委屈屈,承桑茴则高高兴兴地拉着秦思?安说去迎谢蕴一事。

秦思?安疑惑,“此事当由殿下去才是。”

小?祖宗最合适。

承桑茴说:“她哪里合适?她又不闲,那么多事情要做,晚上还要睡觉,不让她睡觉就像割肉一样。”

谢昭宁:“?”

秦思?安笑了,想卖谢昭宁一个人情,便说道:“陛下,殿下合适,不如让殿下去迎。”

“别劝朕,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