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我听?下人说府里的谢昭宁是假的,真的昭宁在五岁的时候就丢了?”三爷匆匆开口,显得极为着急。

谢蕴颔首,“我已派人去找了。”

“能找到吗?”三爷迫切地问。

谢蕴也拿不住,选择沉默。

三爷怒骂道:“秦氏竟然找了一个假的来?糊弄我们,难怪那个时候说什么?昭宁的病会?传染,不肯让我们去见,原来?私下里将谢家长孙弄丢了,七妹,此?事不可罢休,我要将她送官。”

“将谁送官?”谢蕴不悦道。

“自然是假的谢昭宁,秦氏是大哥的妻子,谢家不好?对她出手。”三爷讷讷地回答。

谢蕴望着他:“你觉得不够丢人吗?二房刚出事,你将大房长孙送进?牢里,谢三,你想要未来?一年里谢家站在风口浪尖上吗?”

“那、就这么?放过她?”谢三爷不甘心,“她将谢家搅得天?翻地覆,就这么?放过她,我谢家不是没有人的,七妹。”

“谢三,你能领着谢家更上一层楼吗?你能吗?”谢蕴怒目冷对,“窝里横,你敢,我让你出去见客,你说不出三句话。你如今盯着一个小孩子,不如想想谢家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接得住吗?”

“我只问你一句,你接得住吗?”

“我将整个谢家给我你,你接得住吗?”

谢蕴一连质问,让谢三哑口无言,谢三坐山观虎斗,从未想过有一日?,大房二房都不行了,担子落在他的身上。

谢蕴气得头?重脚轻,眼前晕眩,“你急于为难孩子,回过头?来?想想,她能做的事,你能吗?”

谢三爷依旧不肯放弃:“那、那就这么?饶过她?我不甘心。”

“她的事情,自有我来?处理?,你先管好?谢家的生意,这才是你该做的事情。”

“我知道了。”谢三爷低头?,二房被谢昭宁害得那么?惨,她想一走了之?。

想得美。

谢三爷匆匆离开,谢蕴皱眉,唤来?下属:“盯着三爷。”

谢三窝里横的本事十分厉害,谢昭宁如今离开,连个身份都没有,举步维艰。

她想的谢昭宁也醒了,迷迷糊糊爬了起来?,瞧见红韵一张大脸,她愣住了,红韵惨笑:“你终于醒了,你怎么?不睡到天?黑啊。”

“累了,我想沐浴,有水吗?”

“没有。”

谢昭宁懒得理?会?她,伸手就脱衣裳,吓得对方跳了起来?,“你怎么?说脱衣服就脱啊,别脱了,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名声呢。”

“去准备热水。”谢昭宁脱下沾染酒味的外袍,随手丢在地上,“拿去烧了。”

“谢昭宁……”红韵顿住,目光黏在她出脖间上,下意识伸手去摸了摸,不是胭脂,擦不掉,她纳闷:“你这是和哪个姑娘翻云覆雨到累成这样?”

谢昭宁下意识抚摸自己的脖子,“你管呢,快去打?水,我要沐浴。”

“热水给你准备好?了,你得先告诉我,你这是欺负了哪个姑娘?”红韵非要问到底,“你这离挨打?不远了。”

谢昭宁站起身,“红韵,我的事情,你别管,给我找一套裙裳。”

“你要男扮女装?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你去不去?”

“去,谁让你是我的恩人。”红韵扭着腰走远了。

谢昭宁眼中的光淡了下来?,抚摸着自己脖间的红痕,心中微凉,她该为自己做打?算了。

江州城留不下去了,铺子尽快转手寻找买家!

红韵拿了一套自己还?没穿的裙裳递给谢昭宁,一副语言又止的模样,谢昭宁没有理?会?,转身去沐浴了。

红韵体贴地问她:“你会?不会?穿,袍服和裙裳是不一样的,你要是不会?就说一声、呸我、我怎么?和你一样,脑袋有病了,谁家好?郎君男扮女装,这是要躲什么?人吗?”

半晌后,谢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