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追了出来?,“这是怎么?了,您怎么?还追上了。”
“她在京城开了谢氏银庄,说送给我。”谢蕴咬牙,“她、她藏得可真深,她在京城必然还有其他产业。”
金镶玉眨了眨眼,抬首看向天空,“谢相,好?大一块馅饼啊。”
谢蕴抿唇,思绪良久也想不到将人带在身?边的办法,除了绑过?来?!
“谢相,要?不您给她下一回……”
“闭嘴!”谢蕴低斥一声,她眄视着口无遮拦的下属:“胡言乱语,拔了你的舌头。”
金镶玉委屈得不行,“她又?不愿意,只能强取豪夺,您说,她对您怎么?突然就那么?抵触,还不如当初的谢大公?子,瞧着软弱可欺,现在呀,难搞得很。”
谢蕴朝外走了,去谢昭宁的卧房。
谢昭宁的卧房很简单,几乎看不出女儿家的痕迹,三两幅画,梅兰竹菊。谢蕴无心去看画像,蹲下来?去床下摸索。
她摸到暗格,直接拽了出来?,里?面?有一只木盒。
木盒里?摆着一摞纸张,全部拿了出来?,第一张便是谢氏银庄。
谢蕴气笑了,捏着商契,低笑道:“你接手?去管?”
“我?不成,您还是将人绑回来?吧。”金镶玉退缩了,她不是做生意的料,不懂里?面?的门路。
木盒里?不仅有银庄,还有两个绣坊,并不是无名的绣坊,在京城也有名号,可见收益不差的。
谢蕴看着这么?多铺子,并没有高兴,“她将铺子给我,意在告诉我,她这辈子都不会踏足京城。”
她宁可要?江州的铺子,也不要?京城的,可见她的心思。
“我有什么?错,让她如此记恨。”
“大概是您将她赶出谢家了,换作是我,我也恨。”
谢蕴不解:“我错了?她不是谢家人,留在谢家做什么??”
“您没错,她也没错,但是这些事情不能用对错来?评判。她在谢家待了十多年,突然间,无家可归,谁能没有怨气呢。”金镶玉细心解释,“您应该在揭露之前?,与她商议一二,您没瞧见,谢家的人要?吃了她。”
在谢家生活多年,兄友弟恭,姐妹和睦,一日间,恨她入骨,谁能受得了。
她被喂了药,不记得前?尘事,连个去处都没有。
谢蕴久久沉默。
****
谢昭宁在一日间将所有的店铺低价卖出,红韵心在滴血,“你这亏了最少三成。”
“没有可见的利益,怎么?吸引人来?呢。”谢昭宁不在意,她有了钱,自然就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些铺子也是她一点一点攒起来?的,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
红韵依依不舍,“你走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那你随我一起走?”谢昭宁问道。
红韵又?不肯了,她在酒肆的生活很稳定,颠簸多年,见惯了人情世故,她喜欢现在的生活了。
谢昭宁如今自身?难保,自己?跟着她,也会是累赘。
红韵唉声叹气,谢昭宁准备好?吃的用的,也不雇佣车夫,自己?打算驾车去各地看看,选一地留下经商。
“你不去京城吗?”红韵想起来?谢昭宁在京城有产业。
“不去,京城的水太深,我不想去蹚浑水了。”谢昭宁收拾箱笼,听到这里?想起自己?的卖身?契,她问红韵:“卖身?契在,我是不是该去衙门里?解除自己?的奴籍。”
红韵张了张嘴:“谢家买你的时候没有解除奴籍吗?”
“我也不清楚,你明日去衙门里?问一问。”谢昭宁知晓规矩,谢家的管事们做得好?,谢家人为恩赏,会给他们解除奴籍。这就是高门大户的赏赐规矩。
若解除奴籍,就不存在卖身?契了。
红韵当初出青楼,谢昭宁办的是解除‘贱籍’,与奴籍还是不同的。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