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昭宁首当其冲地?去驿馆外?等。

她身上还有谢家的腰牌,递给门人,询问?近几日可有达官贵人路过。

谢蕴在朝,威望深,驿馆的小吏不敢不给颜面,据实答道:“近日都没有。”

谢蕴还没来,谢昭宁给了钱,又问?:“我能住进来吗?”

小吏看着?到手的钱,金灿灿的金子发着?光,他迟疑了会,道:“可以是?可以,若是?贵人来了,您万不可冲撞。我也是?看在谢相的面子才答应你的。”

谢昭宁低声道谢,搬着?自?己的包袱住进驿馆。

驿馆内安静,前后院落,门口还有人守着?,闲人勿进。

谢昭宁住了一晚上,晚上她没敢睡,翌日出门,自?己一人骑马出城,挑了个隐蔽的地?方?等着?。

等了一日,人没有来,回城的时候,她路过一间镖局,想到什么,转身进去了。

镖局门开?着?,门人招呼她,很快,就?来了一个当家的。

谢昭宁先拿出一张银票,递过去,“我在城里待五日,您也知晓我钱多?,容易被人惦记,想让你们保护我们几日。”

听到那句‘我钱多?’,对方?嘴角抽了抽,像是?看二傻子一样看着?谢昭宁,不过傻子的钱好赚,他当即就?答应下?来。

“我是?镖局的大当家,赵霍,敢问?公子名姓,日后也好有个称呼。”赵霍收下?了银票,不知道是?哪家长辈不小心将自?己家的傻儿子放了出来。

便?宜他赵家镖局了。

“我是?谢家的,谢昭宁,走,我请你去喝酒,你选地?方?。”谢昭宁阔气地?拉着?赵霍去喝酒。

赵霍看见一大块猪肉朝他挥手,没多?想跟着?去了。

到了酒肆,赵霍点酒点菜,谢昭宁看似不管事,实则全程盯着?他。

酒上桌后,谢昭宁斟酒,赵霍也是?阔气,一口饮尽。

两人推杯换盏,赵霍很快就?倒了下?去,谢昭宁如同无事人一般,淡淡地?看他一眼,出去招呼镖局的人将他们当家带回去。

她没有走,趁机在镖局住了一日。

次日一早,谢昭宁出门,赵霍被人喊醒,披了衣裳,点了十余个兄弟就?跟上了,告诉谢昭宁:“这些兄弟都是?跟着?我多?年的,一拳一脚都是?我教出来的,你放心,保管你没事。”

一行人上马,十余个兄弟都跟着?骑马。

出城后,赵霍发现?不对,“谢兄弟,你出城做什么?”

“接个人,你不敢跟了?”谢昭宁迎着?关,眯了眯眼睛,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光。

赵霍发现?不对劲,“兄弟,你的脸怎么那么白啊,像小白脸一样。”

跟着?的兄弟们个个皮肤晒得?黢黑,再看谢昭宁,就?像一群黑熊跟着?小美人。

他心里开?始不平衡了,一个男人白成那样,挥金如土。

“怎么不敢,在临城附近,还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赵霍一拍马屁股,迅速跟上谢昭宁。

走了半个时辰,赵霍忽而叫停,“谢兄弟,不对劲,我闻到血的味道。”

赵霍常年在外?行走,刀口上舔血,对血的味道很敏感,他喊停了谢昭宁,“前面有匪。”

谢昭宁勒住缰绳,朝前看去,前面是?一分开?的路,一侧是?大道,一侧的通往深山的林荫小道。

此刻,她还有后悔的机会,

她问?赵霍:“你觉得?哪条路出事了?”

“自?然是?小道,大路一览无余,什么看不见?”赵霍指着?小路。

话刚落地?,小道上火光冲天,接着?是?滚滚浓黑烟气,赵霍勒住缰绳要后退,谢昭宁冷笑道:“赵当家的怕了吗?”

赵霍面子上过不去,回头?看了一眼十多?个兄弟,道义为先,一咬牙道:“我自?然是?不怕是?,只是?谢兄弟,你非得?走这条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