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荣安郡主才转头看过去。

殿内骤然寂静下来?,承桑茴低着头,好像还不懂此时的情况。

女帝指着她与荣安郡主开口?:“这是我朝长公主,承桑茴。”

承桑茴被废后,并无封号,但她比女帝年长,只一句长公主,在场的人就明白她的地位了。

荣安郡主皱眉,未曾料到初来?就见上?了,一时间,僵持住了。

谢蕴趁机去看荣安郡主,那张脸与谢昭宁像了八九分,但谢昭宁外表温润,而对?方眉眼?凌厉,气势嚣张,又是不同的。

短暂的两息,众人屏住呼吸,荣安郡主转身,朝承桑茴跪下,伏地跪拜,“荣安见过长公主。”

承桑茴恍若没有听见,慢条斯理地吃点心,虽说疯了,举止文雅,不难看出她曾经受到的教养。

荣安也是愣住了,跪了半晌,对?方不理她。

荣安复又喊了一遍:“见过长公主。”

承桑茴还是没有回应。

荣安自己?站了起来?,转身问女帝:“陛下,她是病了吗?”

“没有。她只是记不得旧事了,不记得自己?曾有一女。”女帝叹气,“荣安郡主要失望了。”

“无妨,西凉有医术精湛的大?夫,必然会医治好她的病。”荣安信誓旦旦道。

女帝笑道:“荣安郡主一路辛苦了,先去驿馆休息,今晚朕备宴替你洗尘。”

荣安郡主的话被忽视了,她望着面前的长公主,眸色复杂。

沉默许久的金镶玉憋了一句话,“谢相,她和谢公子长得太像了。会不会是有血缘的姐妹?”

“是吗?”谢蕴淡淡道了一句。

鸿胪寺卿领着使?臣去休息,满殿朝臣都不敢言语。

金镶玉跳了出来?,走到女帝跟前,道:“陛下,她、臣猜她是假的。”

女帝挑眉:“何以见得。”

金镶玉疑惑:“您没见过谢相要成亲的小夫婿吗?”

女帝怔忪,她见人家小夫婿做什?么,心里疑惑,她还是面不改色:“没有。”

“她二人长得十?分相似。”

金镶玉一句话,丢进无声?的大?殿内,引起一阵躁动。

女帝掩下心口?的情绪,望向谢蕴。谢蕴起身,揖礼回道:“八九分相似,不过,我家那位性子好,倒不似郡主这般的性子。”

“晚上?,带来?给朕看看。”女帝丢下一句话。

谢蕴领旨。

朝臣们散了,金镶玉被女帝留下,谢蕴独自离宫。

刚出宫门?口?,落云就奔来?,“谢相,谢公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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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不信谢蕴的话,京城就在天子脚下,是有法治之地。

直到自己?马车被劫了,下车就是后院之地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高估了京城所谓的法治之地。

一男子穿着鲜亮的衣裳,客气地请她下车。

谢昭宁缓步下车,倒不怎么生气,撩袍下来?,道:“你可晓得我是谁?”

“不认识你,认识您身边的侍卫,那是谢相跟前的人。”管事露出笑脸,道:“您胆子很大?,就连谢相都不敢和我们主子作对?。”

谢昭宁不去跟他争辩,扫视一圈后,低声?说:“你绑我做什?么,要铺子也不必兴师动众,杀了我便是。”

管事闻言,请示她往里走,“殿下等着您。”

谢昭宁跟着他,一路上?顺势观察环境,公主府邸修建得奢靡,恰是春日里最好的景色,亭台楼阁,雕栏画柱。

走过湖泊,绕过假山,停在一间三层楼台前,她抬首望去,门?口?站了五六个貌美的婢女。

说是婢女,可她们穿得十?分好看,衣裳也不一样?,倒像是……

谢昭宁没敢多想,管事停在了门?口?,婢女们看向谢昭宁。

“殿下的门?前何时有男人了?”婢女们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