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儿好,便不会与外人说半字不好。陈大舅既说陈茂林不好,他只当真有一二不妥。
大家亲戚,怎好苛刻,施进将手连摇,笑道:“大舅兄严待了,我看内侄不错。”
陈二舅闷笑,自吃一杯酒。
陈大舅与人说话,就好你来我往,你进我挡,谁知施进不接招,只好自家张梯自下,道:“三妹夫不知,我只嫌他老实忠厚了些。”
施进纳闷,忠厚老实未见有什么不妥?打量着陈大舅真似大为苦恼忧愁,顺着他话点头:“舅兄忧的不无道理,太过忠厚老实确实不好,哈哈哈。”
陈大舅深吸一口气,拿脚去踹陈二舅,让他圆场子。
陈父大怒拍桌:“大郎,行止有度,你在桌下踢得腿做甚。”
陈大舅方知踢错了人,紫着脸狠瞪了眼陈二舅,陈茂林不知是羞涩,还是碍于礼数不敢多说多做,坐那倒似与他无关。
陈二舅躲赖不过,出声笑道:“忠厚老实,有个鸟的不好?只你多事,这也嫌那也厌,无事生非,比大嫂嫂还要鸡婆啰嗦,定是老酒吃得不够,新酒灌得不足。”
施进点头:“二舅兄说得是。”
陈大舅真想怒瞪施进一眼,生得八尺丈圆,竟是个应声虫,只知点头吃酒,夸个好。他索性直问:“三妹夫,你看我家茂林做你家女婿,可还能入眼?”
施进端着酒杯顿时不动了,明明当得好酒,忽然味变色浊,又苦又酸,闻着没有酒香,吃着没有酒味,当醋不够酸,煮肉嫌味杂。
再斜眼看看陈茂林,先才吃进肚里的酒全变成千年老陈醋,咕嘟咕嘟冒着酸泡,打个嗝冒出的酸气都能熏人一跟头。这小子生的……真不得他的眼缘,鼻不直眉不浓,嘴不阔脸不方,身不高腰不粗……
“你可杀得猪?”施进忽问。
陈茂林一怔,温声笑笑:“姑丈原谅,侄儿不曾杀过猪!”
施进瞪了瞪眼:“杀猪不过小事,你怎不会?”
陈大舅笑起来:“三妹夫何苦逗趣他,杀猪又不是什么好勾当,莫不是还要去当屠夫卖肉?会与会有个什么打紧。”
施进叹气,道:“我会杀猪。”
陈大舅陈二舅均摸不着头脑,陈茂林更是一头雾水,在那沮丧想:也不知姑丈不喜我哪处,不愿将叶表妹许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