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讲话没有那么结巴。”他又说。
“是......是...吗......”又是一句没有营养的问句,打结的脑袋想不出第二种回答。
“我对你的回答和表情感到厌倦。”他皱了皱眉头,冷冷的说道。
我一听,原本直起来的汗毛开始尖叫。我可时刻没有忘记如果两个月内他对我感到厌倦我的小命就呜乎哀哉的游戏规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我使劲在大腿上捏了一把,命令自己冻僵的细胞活动起来。
“昨天......和今天不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缓慢而小心的说着。
“喔?”他看着我,冰蓝的眼睛终于有了丝和缓。
“一个人如果打击太大,就会变得什么也不在乎了。”
“杀了元承正,对你打击很大?”他问。
“嗯。”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在莫非天面前,最好永远讲实话。
“但你还是杀了他。”
“因为我想活下去。”
“你活得很痛苦。”他淡淡的说着,一双眼睛刹那间又变得锐利起来。
“总比死了的好。”我看着他说。
“哦?为什么?”他脸上闪过一丝疑问。
“活着,总会有希望。但如果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轻柔的语言,仿佛在说给自己听般。
“你很怕死。”这是他的结论。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的确,我是一个怕死的胆小鬼。
“像你这样的怕死的人如果会自杀,一定很有趣。”紧接而来的一句残酷冰冷的话语,让我的心再次跌到了底谷。
就在这时,门开了。走进来的是另外四个穿着白服男生,与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25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不高的个子,还算健壮的身子罩着一件宽松的雪白色袍子。
他的脸上,写满了害怕和迷惑。
我看着他,感到浓浓的悲哀与同情,不过我帮不了他。
他们把他带到莫非天的跟前,强迫他跪下,然后分别站立在他两旁。
“喂,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沙铁一样嘶哑的声音,紧张得有些竭斯底里。
不过,没有人理会回答他的问题。
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死人的问题......
“夜泉,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全都是白色的吗?”莫非天终于又开口了,冰冷淡漠的话,是对着我。
我摇了摇头。像莫非天这样的人,不适合白色,也不会喜欢白色。
他的嘴角,绽开了一抹残酷的笑意。那,绝对是恶魔的微笑!
“因为白色,是唯一一种可以完全衬托出另一种颜色的底色。”他淡淡的说着。
“喂,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快放我离开,不然你们会后悔的!!你们这样是犯法的!”跪着的男人终于被这样的诡异气氛感染的失控了,开始口不折言的叫骂起来。
莫非天微微撇了撇嘴角,仍然看着我,嘴里说着:“他太吵了。”
其中一个男生,有了动作。他走过去,一把捏住那正在叫嚷大骂的嘴巴,让男人不得不张开嘴,而他另外一只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轻巧薄利的小刀。
下一刻,没有犹豫的流畅,只见那只手飞快而熟练的挥了下去,白亮的刀光,竟在空中留下一道宛如新月的优美弧线。
再下一刻,当我的思绪还停留在上一刻时,伴随着一声杀猪似的惨叫,一块血肉,从男人嘴里飞了出来。粘稠的红液,从他嘴里蜂拥的冒了出来,滑过下巴,大滴大滴的落在雪白的袍子上,是那么的......
他痛苦的在地毯上翻滚,满口是血的嘴巴,发出已经让人无法听懂的刺耳尖叫,随之滴落的血,被那蠕动的身子由里向外地散开,在雪白的地毯上,像一朵血红色的玫瑰花,慢慢的盛开着,绽放着,似妖似媚,如梦似幻......
“怎么样?很美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