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匿大的屋里,是那么的安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长梦境。 然而,那浓浓的血腥味和妖艳的血红色,开始激烈的刺激我的神经,开始在我的体内起了化学反应。
好红的血,在哪里见过?好多好多,到处都是,我的脸上,我的身上,都是......好想吐,却吐不出来,胆汁在翻滚,胃在抽搐,感觉体内,好像有些东西在鼓动,心要裂开,有东西要涌出来,那一种绝望,沦陷,堕落却又拼命想求生的疯狂,在那一瞬间,吞噬了我......
“呵呵......呵呵呵......”我听到一个妖媚柔和的笑声,带着无限的嘲讽。我抬头,看向屋里那两个人,只见他们脸上,带着一丝轻微的讶异看着此时的我。
莫非天蹲下身,看着我,冷淡的说道:“这,就是真正的你吗?”
他在说什么?我望近那双蓝得透彻的冰眼,看见的,是一个笑得妩媚的陌生面孔,陌生的面孔,却异常的熟悉。
“你说呢?”带着挑逗的嗓音,似乎出自我的嘴巴。
不,就是我。
当我猛然意识到,那个人,是我自己时,巨大的恐惧瞬间包围住我。不,不,不行!我绝对不能再变成那样,绝对不行!
“啪!”的一声,清亮的响起。我的头,扭到了一边,我的脸,刺痛,火辣,我的手掌,同样的麻疼。
下一瞬间,内心的疯狂,被我用理智拼命的压了回去。
我用力的掐了掐自己,拼凑起自己碎了的冷静,然后我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力的看着他,苦涩的道:“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莫非天听了,只是盯着我。一旁的武连威轻吹了声口哨,用他那一惯漫不经心的色情口吻说道:“难怪我们都给他唬了,这个林夜泉,根本就是有多重人格嘛。”
我充满无限内疚的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罗勇。医生说抢救及时,现在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不过胸口和手腕,会留下疤痕 -- 无法磨灭的丑陋疤痕。
我轻轻的坐在他身边,双手握上他冰凉扎着纱布的手,眼泪不受控制的滴了下来。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的,我真该死,对不起,罗勇,对不起......”
“夜......夜......泉?”沙哑虚弱的声音。
看见他无力的睁开眼睛,露出一双无焦距暗淡的眼睛,我赶紧扭过头,迅速的擦了擦眼睛,然后回过头尽量以平静的口吻轻声道:“罗勇,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渴.....”他艰难的说着。
“好的,我马上拿水给你。”说着,我立刻起身倒了杯水给他。可是极度虚弱的他,别说坐了,甚至连张嘴和水的力气都没有。无论我怎么努力把杯子凑到他嘴边,清水总沿着他嘴角流下来,湿了枕头。
在想不到任何其它办法的情况下,我只能用最笨拙的方法嘴对嘴的喂他。嘴唇碰到他那干裂粗糙的嘴唇,我的身子僵了僵。
我让口里清暖的水缓缓的流如他的口里,沾了水的舌头,轻轻地舔了舔那两边干枯的唇瓣,希望能让它们也润泽一些,却感觉那两片干涩的唇似有似无的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