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晚笑了笑,不再说话。
另一边,祁正铭果然看到了祁珩和祁颂拍回来的菜单。
看着上面那一个个天价数字,他脸色越发难看,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愚蠢!”祁正铭怒骂一声,目光阴沉。
祁颂和祁珩低头不语,却也忍不住在心里埋怨:明明是你让我们去的,现在出了问题,你倒成了甩锅的。
而祁老太太和祁老爷子很快也知道了这件事,至于是怎么知道的,估计也少不了祁应浔的手笔。
祁老太太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手指抚过茶杯边缘,眉头微蹙,“他们吃相难看也上不了台面,不怪小浔不愿意搭理。不过,也是可怜人,要不给他们点东西,说到底,也算是祁家血脉。”
祁老爷子连眼皮都没抬,只是手中执笔的力道不由得加重,笔尖在宣纸上划过一道极深的痕迹。
“可怜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祁老太太叹了口气,却没有反驳。
祁老爷子将毛笔搁下,终于抬起头,目光深邃如同一口古井,“正铭那混账东西,做出这样的事就算了。如今竟然让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来碰瓷小浔,真当我这把老骨头管不住他了?”
祁老太太听到这话,也有些沉不住气,“咱们岁数也大了,何必跟两个晚辈过不去呢?你也松松手,小浔会处理好的。”
“松手一次,他们就能踩到小浔头上,你以为他们真的是可怜?骨子里是和正铭一样的贪婪和算计。现在小浔做得对,该敲打的时候就要敲打,一旦这次软了手,后患无穷。”
祁老太太听着这番话,表情复杂,却没有再说什么。
第70章 我不在乎名分
祁应舟昏迷的三天里,祁父不知是羞于面对还是刻意冷漠,自始至终未曾出现过一次,连祁老太太也只是匆匆来看了一眼,便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
祁应浔没有试图劝解谁,也没有试图改变什么,因为他清楚,有些人和事是无法改变的,与其浪费心力,不如置之不理。
他依旧每天早上准点出门,晚上按时回家,日子过得简单又规律。
唯一的变化,是他对江稚晚的耐心和宠溺,比以往多了几分。
“祁应浔,你今天的应酬是几点?”江稚晚看着正在穿西装的祁应浔,随口问了一句。
祁应浔正整理袖扣的手微微一顿,向她转过头来,“晚上七点。”
江稚晚挑了挑眉,抬起眸子,“你现在的作息,比上班族还规律,一点也不像是大总裁。”
祁应浔抬眸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眉眼多出几分柔软缱绻。
“宋靳这次求了我三天,我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
“是许瑾的事吧?”江稚晚一针见血。
祁应浔蓦然无奈又愧疚的低头轻抿着唇,“晚晚怎么知道?”
江稚晚耸了耸肩,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说道,“宋靳一向和你关系最好,可他又不擅长求人,能让他这么大费周章的事,除了许瑾还能有谁?”
祁应浔玩味的勾了勾笑,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确实是最后一次,只是不想再让这些事情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最后一次?”江稚晚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这是在给自己留退路,还是给别人一个交代?”
祁应浔走到她面前,弯腰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既不是退路,也不是交代。我只是不想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我的时间。”
江稚晚被他这番话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推了推他的肩膀,“那你倒是赶紧走啊,别让人等急了。”
祁应浔站直了身子,嗓音撩心入骨的隐匿着笑意。
“这么急着赶我走,该不会是打算背着我做什么吧?”
“我能做什么?”江稚晚故意瞪了他一眼,“赶紧走吧,别回来得太晚。”
祁应浔无奈地笑了笑,转身离开前,忽然回头看着她,“有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