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让他惯的呢?
他弯腰捡起枕头,正打算伸手敲门,却忽然想起来,她一定不会轻易开门的。
果然,他的手刚抬起,还没来得及敲,门内就传来了她气鼓鼓的声音。
“敲什么敲,门都不让进,你今晚自己想办法睡。”
祁应浔失笑,忍不住逗她,“你真舍得让我睡书房?”
里面的江稚晚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那你就去睡车里吧。”
祁应浔无奈地靠在门上,语气低柔地哄着她,“晚晚,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不信你可以问程渊他们,我给自己争取个死缓不行吗。”
江稚晚坐在床上,手里抱着枕头,虽然知道他应该真的没做什么,但一想到又是一个“阿浔”叫得那么亲热的女人,她心里就忍不住有气。
她咬了咬唇,声音闷闷的,“我不想问,我只知道,总是有女人叫你阿浔,然后对你表现得那么深情款款的,搞得我倒像是小三了。”
祁应浔听着她这带着点委屈的语气,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她是以前的朋友,以前的事你不用管,也不重要。”
“她重要不重要不是你说了算。”江稚晚冷哼了一声。
祁应浔:“......”
他沉默了一下,认真的想了一下,“晚晚,那要怎么做,你才能消气?”
江稚晚撇撇嘴,语气傲娇又带着点撒娇,“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今晚不能睡我房间。”
祁应浔听到这句话,眉梢轻挑,眼里笑意深了几分,“这是我们的房间,那我可就进来了。”
说着,他直接拿出钥匙,毫不客气地打开了门。
江稚晚正抱着枕头坐在床上,一看到他进来,顿时瞪大眼睛,“你,你怎么还有钥匙?!”
祁应浔关上门,慢悠悠地走到床边,一手撑在她旁边,微微俯身,眸色带笑。
“你以为,我会让自己真的被赶出去?”
家里每个房间的钥匙他都藏了两套,就是为了防止自己被赶出去。
江稚晚气得伸手就去推他,“祁应浔,你不要脸!”
祁应浔笑意不减,顺势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好了,别生气了,气坏了可不好。”
江稚晚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偏开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而且我今天还发现,你的车上放着玫瑰花。”
祁应浔一愣,旋即忍不住低t?笑出声,“那是我昨天送你的,怕你早上吐得厉害,就没拿进去,忘记了。”
江稚晚眨了眨眼,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你送我的?”
“嗯,上次是红玫瑰,这次是白玫瑰,下次送你黄玫瑰。”
江稚晚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自己误会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她小声嘀咕。
祁应浔失笑,“你给我机会说了吗?”
江稚晚哼了一声,抬眼瞪他,“行吧,那这事就先放过你。”
祁应浔看着她气消了,顺势揽过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胸膛上,手轻轻地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晚晚,别生气了,生气对宝宝不好。”
江稚晚被他这么一哄,心里那点不痛快也烟消云散了,想起刚才扔出去的枕头,有些傲娇地说,“既然这样,那今晚你还是可以睡床上的。”
祁应浔忍不住低低一笑,“谢谢老婆。”
江稚晚轻哼了一声,脸上却泛起一丝红晕。
这一夜,祁应浔没去睡沙发,更没有睡书房,而是抱着他的小祖宗,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江稚晚一觉睡醒,正想伸个懒腰,手机屏幕忽然弹出两条未读消息。
苏窈:姐妹,我们昨晚给你打探到劲爆情报,已经整理成文档发你了。
林妍:就凭这份情报,咱们姐妹情稳如泰山!
她们昨晚费尽心思才从程渊和陆沥川他们嘴里打探出来这个姜熙宁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