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祁应浔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下颚线微微放松下来,眼底那抹压抑的焦躁终于散去。

他缓缓闭了闭眼,像是在调整自己的情绪,随即迈开长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病房走去。

孩子丢不了,晚晚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祁应浔急匆匆离开的同时,护士抱着两个襁褓里粉粉嫩嫩的婴儿走了出来。

“这位是哥哥,体重五斤一两,这位是弟弟,四斤七两,我们的医生已经给两个孩子做了基础的检查,接下来家属需要跟着一起做更详细的检查。”

襁褓里的小家伙们睡得香甜,小脸皱巴巴的,但肌肤白皙粉嫩,眉眼之间隐隐透着几分祁家人的英气。

祁老t?太太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差点就要伸手去抱,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哎呦,这小家伙,看着就聪明!长得好看,将来一定像小浔一样优秀。”

祁老爷子站在一旁,难得的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是,两个都长得好看,骨相也好。”

江稚晚躺在床上,虚弱苍白,眉头微微蹙起,睫毛轻颤。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点滴缓缓滴落的声音,和她浅浅的呼吸。

祁应浔坐在病床边,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

她的脸色比平时要苍白几分,但嘴唇却透着一丝淡淡的红润。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放在被子外的手,指尖微凉,像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她是真的平安无事。

这一刻,他才终于感受到,真正的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病床上的人睫毛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江稚晚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疼。

太疼了。

她的手无意识地摸了摸小腹,然后便看见了坐在床边,目光紧锁着自己的男人。

“老婆,你醒了。”

江稚晚皱着眉,声音有些沙哑,“疼......”

“乖,别动,医生说了麻药劲儿过了后会疼一会儿。”祁应浔低下头,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

江稚晚吸了吸鼻子,刚想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眯起眼。

“祁应浔,你给我过来。”

祁应浔顿时警铃大作,但还是听话地凑了过去。

下一秒,他的耳朵就被江稚晚狠狠揪住了。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痛死我了!都是你害的!”

“是是是,都怪我,我错了。”祁应浔毫无底线地认错,顺带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耳垂,“老婆,你怎么骂都行,但别生气,伤口会痛的。”

江稚晚白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心疼自己,懒得再和他计较,只是冷哼了一声。

祁应浔替她掖了掖被子,她眨了眨眼,嘴巴有些干,刚想说话,就被递来了一根吸管,她顺势喝了一口水。

“孩子呢?”

祁应浔低笑,“去做检查了,马上就回来了。”

江稚晚点了点头,可一动就觉得肚子疼得不行,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祁应浔立刻扶住她,“别乱动,医生说你还要多休息。”

江稚晚皱眉,眼神幽怨,“那你还骗我,明明说不怎么疼的。”

祁应浔低低地笑了,凑近她,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不起,骗你了。”

江稚晚鼓了鼓脸,“我要离婚。”

“好。”祁应浔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缠,怎么也不肯松开。

“那离婚协议呢?”

祁应浔笑意更浓,“晚晚,结了婚,我这辈子就没想过离婚。你休想甩掉我。”

他当然知道她只是太痛了才会这样。

可他也确实自私了,想有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家。

没一会孩子就被推回来了,祁老太太他们看不够重孙子,可苏窈和林妍知道这时候应该把时间留给他们二人世界,也就走了,拍了点照片发给了程渊他们看。

祁老爷子倒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