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应浔的眉头微微一皱,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江稚晚却没有再看他,抬脚就要上楼。

她本来不打算说什么,可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我不喜欢处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更不擅长,麻烦祁总以后处理好自己的风流债。如果必须要我处理,我明天就去报个演技班,学得像点儿。”

语气平静,话却句句带刺。

祁应浔的脸色瞬间冷了几分,目光锁在她的脸上,仿佛想要看穿她。

可江稚晚丝毫不在意他的反应,转身径直上楼,脚步从容,连一丝迟疑都没有。

他站在原地,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不是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冷讽,但更让他在意的,是她的漠然。

餐厅里,佣人将晚饭一一摆上餐桌,灯光明亮,氛围却冷清得让人窒息。

祁应浔坐在餐桌一端,目光不时扫向楼梯口,眉头微微蹙起。

“先生,太太说不吃晚饭了。”

祁应浔将手中的筷子放下,眉间皱得更深,“她经常这样?”

“太太饭量不大,有时候一整天都在画室,也就不吃饭了。”

祁应浔的目光变得更加阴沉。他的脑海t?中浮现出江稚晚刚刚上楼时的背影。

那件紧身的上衣很好的勾勒出了她的身形,前凸后翘,她的身材一直很好。

只是她背上的脊骨清晰可见,纤细得让人不由自主地皱眉。

还有前几天的晚宴,她穿着一件量身定制的礼服,却因为明显的瘦削显得有些不合身。

“以后她的一日三餐都要看着吃。”

佣人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是,先生。”

“如果她问,就说是我让的。”

祁应浔说完,又抬眼看向楼梯口,像是在等着什么,可那楼梯上,却始终没有人下来,他也就走了。

.......

第二天,当江稚晚懒洋洋的走进餐厅时,祁应浔几乎是瞬间就关上了平板正播放着的财经新闻,抬眼看向她。

“过来吃饭。”

江稚晚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怎么,祁总还关心起我的三餐了?”

“医生说不按时吃饭会影响健康。”祁应浔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好像还流露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温柔。

江稚晚不喜欢他这样看她的眼神,有些太暧昧了,也只当自己起的太早花眼了。

虽然这样想,但她还是乖乖地坐下,端起一碗粥喝了。

从那一天起,祁应浔虽然依旧不常回家,但他的存在感却极强。

每到吃饭时间,家里的佣人就像是约好了似的,轮番在她身边出现。

一开始,她还能忍。

但几天过去,她感觉自己的胃实在是不舒服,只能躲进了画室。

可丁婶的敲门声却接踵而至。

“太太,午饭时间到了,先生交代过,您必须按时吃饭。”

她深吸一口气,“我现在不想吃,晚点再说。”

可是压根没用。

时间一长,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她愈发窒息。

她坐在餐桌前,盯着摆满桌的食物,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像是某种荒诞的笑话。

她在家被人盯着吃饭,祁应浔的花边新闻是一点都没少。

江稚晚放下手机,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拨通了祁应浔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

“怎么了?”

江稚晚靠在椅背上,怒火根本压不住,也实在是装不出一副‘温柔贤淑’的样子了。

“祁应浔,你是不是抽风了?”

那头顿了一下,“什么?”

“你是不是让家里的佣人盯着我吃饭?你是不是有病?祁总,如果有病的话就去治,别拿我出气。还是说,你现在连看病的钱都没了?”

祁应浔沉默了一瞬,“你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