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红肿,脸上满是泪痕,手边是空了一半的红酒瓶和散落的酒杯。

此刻的她,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脆弱得让人心疼。

“祁应浔,你滚!”江稚晚看见他,愣了一瞬,随即猛地抬头。

祁应浔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低沉,“你喝醉了。”

“我没醉!”江稚晚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他,“祁应浔,你就是个混蛋,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衣冠禽兽,道貌岸然,斯文败类,人模狗样……”

她的话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句句带刺,却一句都没重复。

祁应浔站在那里,目光深沉得像是一片冰冷的深潭,任由她骂着,直到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要跟你离婚!”她终于吼出了最后一句话,声音嘶哑,带着决绝。

祁应浔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翻涌着一股压抑的怒意。

他关上房门,走到她面前,语气冷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江稚晚双眼通红,目光倔强,“我不想再做你的妻子了,我受够了!”

祁应浔俯下身,轻轻挽过她耳边的碎发,“江稚晚,我祁应浔只有丧偶,没有离婚的可能。”

江稚晚听他这么说,忽然冷笑,“那我就去死!反正活着也没意思。”

不是气话,也不是自怨自艾,她是真的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没意思。

可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了祁应浔的心。

下一秒,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江稚晚,你再说一遍!”

江稚晚被迫抬起头与他对视,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倔强得让人心疼。

“祁应浔,我活得累了,不如你成全我,让我死了算了。”

“闭嘴!”祁应浔低吼,手指用力得像是要将她的手腕掐出印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江稚晚挣扎着,眼泪又一次涌出,“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每一天都像是在受折磨,我真的受够了!”

祁应浔看着她,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他松开手,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江稚晚,你到底想怎么样?”

江稚晚红着眼,声音沙哑,“我只想离婚。我不想再跟你继续下去,不想再过这种毫无意义的生活。”

祁应浔看着她,目光深邃得让人难以揣测。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眉头皱得更紧。

江稚晚渐渐冷静下来,靠在床头疲惫地闭上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祁应浔,你放过我吧。”

祁应浔的手微微一颤,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看着她消瘦的脸庞,心里涌上一股隐隐的痛意,却什么都没有说。

“睡觉吧。”他低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江稚晚的眼泪再次滑落。

而祁应浔站在门外,斜倚着墙站着,握紧拳头,目光幽深。

......

江稚晚醒来时,头痛欲裂,她对很多事情记不清了。

但她隐约记得自己在祁应浔面前彻底崩溃,还大声喊着要离婚。

洗漱完毕后,她走下楼,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太太,先生吩咐了,要您先吃早餐。”

江稚晚看着餐桌上的饭菜,眉头微皱,“他人呢?”

“先生一早去了公司,但他说今天中午会回来。”

江稚晚没再多问,随意地坐下开始用餐,她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昨晚她没有胡闹,她是真的要离婚,要想等祁应浔同意那是难上加难,那她也就只有一条路了。

毕竟祁老爷子当初答应过她,只要她能生出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那就帮她离婚。

再想想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