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种慈善晚宴,江稚晚觉得唯一有意思的,也就是能看到平时出现在电视上面的那些帅哥了。
那小脸,可不比祁应浔的差。
祁应浔这个人性格有缺陷,但是脸确实挑不出缺点,完美无比的外表配上一颗肮脏的心,江稚晚有时候真的想要把他毁了容。
江稚晚这副弯眉浅笑的模样让祁应浔眯起了眼,唇角的笑意稍稍收敛。
江稚晚送走了帅哥,微微垂眸,目光落在摇曳的香槟液上。
她没有喝一口,而是顺手将酒杯放到侍者托盘上,提起裙摆走向阳台。
宴会的喧闹渐渐让江稚晚感到乏味,她随手将杯中的香槟放下,提起裙摆,朝阳台走去。
夜风微凉,吹拂着她肩膀上的薄纱。
她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目光看向远处的霓虹灯光。
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江稚晚知道是谁,也并未回头,“热闹太久了,出来透透气,祁总不也是一样?”
祁应浔停在她身侧,将手插进口袋里,侧身看着她。
微弱的灯光落在他的脸上,只能看出他深邃的眼眸。
“今晚的戏,不合你的口味?”
江稚晚转头看向他,唇角微勾,“戏不错,就是看多了,腻了。”她的眼神直直地看着他,毫不避让。
祁应浔笑了一声,低头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却没有点燃。
他随手转动着手中的打火机,“江稚晚,你就不怕自己舔一口嘴唇,把自己毒死了。”
江稚晚勾唇,语气凉薄,“祁总的风流,我早就见怪不怪了。你演得开心,我也轻松。大家各取所需,不是挺好的吗?”
祁应浔没说话,沉默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看穿。
良久,他勾唇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江稚晚,你适合当忍者。”他说完,转身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在凉风中站立。
江稚晚愣了一瞬,随即笑出了声。
她不是没想过逃离,但每当她想到住在精神病院里的母亲,想到祁家随时可以捏死江家的生意时,她就不得不低下头,选择忍耐。
就他俩这结婚一年,拢共没在一块呆二十四小时的夫妻,能怀上孕也真是见鬼了。
第2章 霸总的好朋友
夜已经深了,江稚晚回到家,换上居家的丝绸睡裙,随手将高跟鞋踢到一边,光着脚走进客厅。
这个所谓的家,是一栋位于云水湾的豪华别墅,也是她和祁应浔的婚房。
装修奢华,却透着一股冷清的疏离感。
没有烟火气息,也没有家的温暖。
对于江稚晚来说,这不过是她疲惫后落脚的地方,仅此而已。
挂钟的指针缓缓指向凌晨一点,江稚晚端着一杯红酒,坐在沙发上翻着手中的书。
书页翻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发信人是祁应浔。
“今晚公司有事,不回来了。”
江稚晚冷笑一声,随手将手机放下。
公司有事?她已经听过太多类似的借口了。
只不过今晚他懒得演戏,连借口都显得有些敷衍。
人家那些霸总是高冷禁欲,祁应浔就不一样了,那叫一个迷恋花丛,流连忘返的。
红酒杯中的液体在t?灯光下微微晃动,映出她若有所思的脸。
不过,还是希望今晚他在公司玩得开心。
说不定他开心了,遇上真爱,还能跟她离婚呢。
江稚晚放下红酒杯,起身走向卧室。
她与祁应浔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商业联姻,建立在利益和算计之上。
她并没有期待这段婚姻能有感情,但她也没想到,冷漠竟会成为他们之间唯一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