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跟秦罗川见面了。”祁应浔开门见山,眼神深沉得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江稚晚冷笑了一声,“是啊,朋友见面,聊了会天,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祁应浔神色里透着几分不屑,“江稚晚,你是我祁应浔的太太。无论是公开场合,还是私下里,你的身份都不允许你跟任何男人有过多的牵扯,尤其是秦罗川。”

“所以?”江稚晚扬起下巴,直视着他,“祁总的意思是,我见朋友还得报备?”

“朋友?”祁应浔的神色不明,眼界在下眼睑投出一片阴翳莫名显得晦暗。

“你觉得秦罗川只是你的‘朋友’?”

“祁应浔。”江稚晚被他咄咄逼人的态度激得火气上涌,“你到底是因为他是秦罗川,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才不让我见他?”

祁应浔沉默了一瞬,神情陡然一僵,“江稚晚,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别人怎么看你?”

“别人怎么看我?”江稚晚忍不住笑出声,从祁应浔口中说出这话,那还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那祁总觉得,你带着别的女人逍遥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作为祁太太会被怎么看?”

祁应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江稚晚,我已经解释过多少次了,那些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那我跟秦罗川又有什么关系?”江稚晚冷冷反问,“不过是见个朋友罢了。祁应浔,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多了吗?”

祁应浔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似乎在努力压抑心中的怒火。

他看着她,最终还是开了口,“江稚晚,这场婚姻你不满意可以离开,但别妄想我会放你走。”

江稚晚心中一震,随即自嘲般的笑了出来。

“离开?祁总,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放我走,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跟你争辩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

祁应浔看着她的笑容,眼神愈发复杂。

“去洗澡吧。”他突然转身,仿佛刚才的怒意不满已经消失不见,但却透着一丝疲惫,“早点休息。”

江稚晚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涌起一丝说不出的情绪。

她站在原地,沉默片刻,随后转身走向楼上的卧室。

就现在这种情况,想让她们生个孩子简直就比登天还要难。

第二天祁应浔早早就出了门,江稚晚从落地窗前看到了他的车驶离。

下一秒她就收到了信息。

“出差几天,好好吃饭。”

江稚晚看着聊天框,还有男人那不合形象的头像,随即关闭了聊天框。

改邪归正哪有那么容易。

反正这几天祁应浔不会回家,她也不需要躲出去。

直到有人来逼着她出门。

“太太,老太太请您去个地方。”

江稚晚狐疑的看向穿着黑衣的保镖,已经知道没什么好事了。

不然就不会专门让保镖来家里请她了。

江稚晚靠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快速掠过。

她已经认出这条路是去往疗养院的方向,但她没有多问,只是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车子缓缓停在疗养院门口,江稚晚下车时,迎面看到了一幅还算是和谐的画面。

庭院里,祁老太太坐在石凳前,手里端着一杯热茶,身边的保镖静静地站着。

而不远处,江母被人用轮椅推到阳光下晒太阳,双手安静地搭在膝盖上,目光空洞。

整个疗养院,除了江母之外,也只有两名其他‘病人’。

他们看起来神色正常,江稚晚也怀疑过这两个人是祁家请来的演员。

江稚晚深吸一口气,走向祁老太太,轻声唤道,“奶奶。”

祁老太太闻声抬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挥了挥手,示意保镖离开,随后拿起身旁的茶杯递给江稚晚,“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