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靠在墙上,看着他走出来,忍不住开口:“你这次该不会还打算只说一句‘对不起’就了事吧?”

祁应浔却一改从前的隐忍,眼眸中露出一丝歉意,“我在这陪着她,你们先走吧。”

苏窈轻哼一声,懒得继续跟他说什么。

还让她们走,他自己留下。

她真怕祁应浔给小晚暗杀了。

反倒是苏窈将祁应浔眼中的心疼看了个真切,难得开了口,“咱们走吧,一早再过来。”

祁应浔收回视线,给方贺拨通了电话。

“查查太太今天去了哪。”

方贺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复,看着信息,祁应浔眼神稍黯,看向了里面的江稚晚,第一次起了‘如果江家消失就好了’的想法。

江稚晚只是外伤,她坚持不住院,祁应浔看着她大多数时候都在愣神,也答应了她出院。

她不喜欢医院,那他就带她走。

只是从医院回来后,江稚晚的精神状态一落千丈。

她不再碰画笔,也几乎足不出户。

平日里,她最喜欢的甜品,如今却让她避之不及。

每次饭菜端上来,她不是闻着难受,就是刚吃一口就恶心干呕,甚至连水也喝不下几口。

祁应浔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和营养师,带着江稚晚去了医院,试图找到江稚晚呕吐的原因,但医生做全了检查却毫无头绪。

“祁总,太太的身体并没有器质性病变,呕吐可能与心理压力有关,建议还是让您的太太放松心情,可能会好很多。”

放松心情?

祁应浔听了这话只觉得头疼。

他的时间表除了去公司处理要紧的事以外已经被江稚晚填满了,可无论他怎么努力,江稚晚的状态还是每况愈下。

“太太今天吃得怎么样?”祁应浔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问佣人这件事。

“祁总,太太今天只吃了几口粥,然后又吐了。”佣人也害怕,最近这家里的低气压实在是闷得人难受。

祁应浔皱了皱眉,走进卧室,看到江稚晚靠在床头,目光呆滞地看着窗外,眼神空洞。

“又没吃饭?”祁应浔,但更多的是心疼。

江稚晚稍抬眼睑,撞入了他的视线之中,深邃,却又晦暗不明。

“吃不下。”

祁应浔坐到她身边,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揉了揉她的耳垂。

“你要是不吃饭,身体会垮的。”

“垮了就垮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祁应浔的心猛地一沉,另一只手忽地收紧。

他知道她的状态不好,可当她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时,他的胸口像是被人用力一拳,疼得难以呼吸。

虽然祁应浔尽量将消息控制住,但却难免有闲话传到祁老爷子和祁老太太的耳朵里。

这些流言传到祁老爷子和祁老太太耳中时,两人正在用下午茶。

祁老太太听完,眉头微蹙,“她最近的表现,我可看不出有怀孕的样子。”

祁老爷子则沉吟了一会儿,转头看向管家,“去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消息传回祁应浔这里时,他立刻让方贺去处理。

“祁总,这种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老爷子和老太太要是真的亲自问起来,怎么办?”

“把他们稳住就好,其他的不用多管。”祁应浔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显然对这些满心厌恶。

第二天,方贺专程去了老宅,在祁老太太面前装作不经意地提到。

“太太最近胃口不好,可能是之前受了点风寒,才导致体质差了些,已经在慢慢调理了。”

祁老太太半信半疑,“真的只是风寒?”

“老太太,医生都确认过了,太太的身体没有大问题,只是需要多休息。”

祁老太太这才稍稍放下心,但脸色仍然不太好看,“小浔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