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应浔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
“不好,给人添麻烦。”她转头看向他,眼神微微闪烁,“宋靳和程渊,他们根本不需要这种生日聚会。”
“你怎么知道的?”祁应浔试探性地问,眸中闪过一丝不耐,“许瑾说的?”
“不是她,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顺便翻了宋靳和程渊的朋友圈。谁家农历生日和阳历生日隔五六个月啊?”
这人是真当她是小孩一样好骗呢。
被她戳穿了,祁应浔一时间无言以对。
祁应浔眉头紧锁,他本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她看穿了。
“祁应浔。”江稚晚再次开口,打破了这片沉默。
他顿了两个呼吸,望向她的眼神却有些可怜,“嗯?”
“我是不是生病了?”她忽然转过头直视着他,那双眼睛里没有泪水,却满是疲惫和挣扎。
祁应浔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
他想回答,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他沉默的模样,苦笑了一下,“不用回答,我知道大家都在帮我。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包括苏窈和林妍,他们都在帮我。”
“你对我那么好,也是在可怜我吧?”
回想起这些日子祁应浔对她的态度,其实她隐隐约约有感觉的。
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是。
不是。
祁应浔平时一个签亿万合同都不眨眼的人,此时却犹豫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或许说了实话,她会愿意去看诊。
可或许说了实话,她不能接受,变得更糟糕。
见他没回答,江稚晚好像也猜到答案了。
“祁应浔。”江稚晚轻声叹了一口气,“以后不要这样了,回家吧。”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昏昏沉沉的这么久,要干的正经事都错过了。
其实她知道这段时间祁应浔对她是很好的,可她还是想要离开祁家,摆脱祁太太的身份。
她要自救,而不是把别人当成自己的救赎。
江稚晚站在心理诊所的大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她原本是打算放弃的,但这一次,她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要自救,而不是把别人当成自己的救赎。
门内,一位身着制服的接待女生笑得让人心里觉得格外温暖。
“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江稚晚点了点头,“有的,我姓江。”
女生查了一下系统,随后抬起头笑着说,“江小姐,陶医生已经在诊室等您了,请跟我来。”
心理诊所的装修风格与外界的喧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简约的装潢,暖黄色的灯光洒在柔软的地毯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轻松了。
“江小姐,陶医生就在前面的房间。”接待女生在一个木质的房门前停下,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温和的回应,“请进。”
女生推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陶医生,这是江小姐。”
江稚晚走进房间,暖灰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抽象画,窗台上摆放着一排绿植,桌子上有一盏柔和的小台灯。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宽大的沙发和一张单人椅。
坐在单人椅上的,是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
他穿着浅灰色的羊毛开衫,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头发间有几丝银白,笑容温和,妥妥的儒雅男士。
“江小姐,你好。”陶医生站起身,伸出手。
江稚晚礼貌地和他握了一下手,点了点头,“陶医生,打扰了。”
“坐吧。”陶医生指了指沙发,“放松点,这里没有什么条条框框,你可以随意一些。”
江稚晚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陶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