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弱的哥哥,不爱他的妈妈,不关心他的爸爸,破碎的他。

有时候,江稚晚还是会对祁应浔生出一丢丢同情的。

而祁老太太和祁老爷子之所以催着她生孩子,就是怕将来有一天他们老了,宋婉和祁应舟这母子俩会动歪心思。

宋婉对祁应浔从来没有过好脸色,更别说对她了。

每次来她这,大多都是找她撒气的。

不是祁应舟给她吹了什么耳旁风,就是祁父给她气受了。

平时人前是优雅端庄的祁夫人,人后是刁钻不讲理的泼妇。

但凡她性子柔软些,祁父又怎么可能在外头圈养金丝雀。

推开家门时,江稚晚便看见宋婉端坐在沙发上,一身端庄的打扮,眉眼间却透着挑剔和不悦。

“你去哪了?”宋婉看见她进门,立刻开口质问。

江稚晚换好鞋走到沙发前,“我送朋友回家。”

“朋友?”宋婉冷笑一声,眼神上下扫过她,“你倒是挺会给自己找借口,我看你就是仗着应浔惯着你,t?才这么不知分寸。”

江稚晚听着她冷嘲热讽的话,连表情都没有多变一下,“妈,我只是出去见朋友,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还敢顶嘴?”宋婉的声音瞬间拔高,“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身为祁家的儿媳妇,整天在外面晃悠,被人说闲话怎么办。”

“但凡你多放些心思在应浔身上,他又怎么会三天两头出现在新闻头条。”

江稚晚站在那里,只觉得她这些话没什么新意,于是干脆当耳边风,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她发泄情绪。

她一般形容宋婉是端庄文雅的泼妇。

见江稚晚毫无反应,宋婉的话也越说越难听。

“江稚晚,你别以为嫁进祁家就高枕无忧了,你那个疯女人一样的母亲,不是住在精神病院吗?就你这样的家庭背景,有什么资格进祁家的门。”

这句话像一根利箭,狠狠刺中了江稚晚的心。

她的目光骤然变冷,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一抹寒意,“我母亲的事情,您有什么资格评价。”

“你说什么?”宋婉显然没料到她会反驳,瞪大了眼睛,“你还敢顶撞我?”

“我说,请你尊重我母亲。”

这短短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宋婉。

她猛地站起身,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清脆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开来。

江稚晚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耳边嗡嗡作响,脸颊迅速泛起了一片红印。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祁应浔迈步走了进来。

他看到这一幕,脚步瞬间顿住,目光冷得像是结了冰。

“妈,你在干什么?”

宋婉被这一声吓了一跳,转过头去看他,“我能干什么?我就是教训一下她,看看她成天什么态度。”

祁应浔目光落在江稚晚脸上,看到她白皙的脸颊上鲜红的指印,脸色愈发难看。

“教训她?”他缓缓走向宋婉,“妈,你没资格打她。”

宋婉被他的态度怔住了,“应浔,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我是你妈,她一个儿媳妇,顶撞长辈,难道我不能管教她?”

祁应浔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情绪,“她是我的妻子,不是您的出气筒。以后这样的事,我不想再看到。”

宋婉被他这话堵得一时语塞,愤愤地坐回沙发上,冷哼了一声。

祁应浔转头看向江稚晚,“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江稚晚垂下眼,“这点疼算不了什么。”

她捡起掉在地上的包,面无表情地走向楼梯。

祁应浔站在原地,眉头微皱,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的背影。

他想说点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楼上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像是一道无形的隔阂,将他们彻底分隔在了两个世界。

宋婉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