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祁先生大出血,需要紧急输血。”
宋婉听到这话,立刻抓住医生的手臂,“你等着,血马上就送过来,他亲弟弟跟他血型一样。”
医生皱了皱眉,“祁夫人,直系亲属之间非必要不能输血,我们医院有存血。”
祁母却像是听不懂一样,反应格外大,“不行!别用外人的血,那些人的血不干净,我不同意!”
而且,她就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才忍着恶心生下祁应浔的。
如果祁应浔没有用,那她拼命生下祁应浔还有什么意义。
“妈。”祁应浔眼底古井无波,一片死寂。
祁母此时哭得嗓音嘶哑,眼眶肿得不成样子,双手紧紧攥着身上的围巾,也只是回头瞥了他一眼。
“医生,你再去想办法!”祁母声嘶力竭地喊着,“我说了,祁应浔的血行,他是亲弟弟,血型一样,一定行的!”
医生眉头微皱,“祁夫人,直系亲属之间输血存在严重的风险,我们不能冒险。”
祁母却像是听不见似的,转身看向刚到医院的祁应浔,“应浔,你马上去验血,给你哥哥输血!”
祁应浔站在走廊的阴影里,眸色沉得像一片深潭。
他没有急着回应,而是慢条斯理地扫了一眼急救室的红灯,又将目光移到祁母那张急切又带着一丝偏执的脸上。
“妈,医生说了,直系亲属之间不能输血,你听不懂?”
祁母一听这话,情绪更激动了,几乎尖叫着反驳,“不行!我不信!医生一定是搞错了!阿浔,这可是你哥啊!你们是亲兄弟,你得救他!”
第67章 同父异母
祁应浔终于不耐烦了,示意方贺将自己的母亲拉开。
“妈,这个时候你还在乎血干不干净?我倒想问问,您是更在乎‘干净’,还是更在乎您儿子的命?”
祁母被这话堵得一时语塞,脸色涨红,却还是倔强地喊道,“我生你就是为了今天这种时候,你怎么能不救你哥?”
这句话让走廊里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
祁应浔薄唇上甚至有一丝笑意,看得人不寒而栗。
“您还真是直白啊,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祁母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无从反驳。
江稚晚听到这话,心脏像是被重重捏了一把,疼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不自觉地握紧了祁应浔的手,“祁应浔,别说了。”
祁应浔垂眸看了她一眼,泼墨般的瞳子映着她的身影,叫人看不出情绪。
“全力抢救,不管用什么方法,至于其他的事,不必理会。”
医生点了点头,迅速离开去安排。
祁母看着祁应浔的背影,气得发抖,却也无可奈何。
江稚晚轻轻拉了拉祁应浔的手臂,低声问,“你没事吧?”
祁应浔低头看着她,安抚的扬起嘴角,“没事,我早就习惯了。”
那笑容却让江稚晚心头一震,酸涩得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都知道祁应浔身上的这些事,只是以前不关心也不在乎,更没有亲眼所见。
原来他除了身份地位金钱外,也跟她一样没有父爱,甚至连母爱都没有。
每次祁应舟进医院的时候,祁应浔都会被喊过来。
而祁母那样声嘶力竭的要祁应浔给祁应舟输血的桥段也上演过无数次,只是每次也只是祁应浔配合的演演戏,走进输血室待上一段时间,就会直接离开。
祁母想不起他的存在,更不关心他如何了。
只关心祁应舟是不是没事。
只是这次,祁应浔好似被祁母的直白刺痛到了,没有配合的演戏,祁母却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祁父出现在医院的时候,祁应舟已经被送回了监护病房,祁母一眼就看到了他身后的女人和孩子,血气顿时直冲脑门。
“祁正铭!你是不是疯了!你居然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