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撕了你的嘴。”

谈老太轻易不发火,一发起火来,春花娘也不敢回怼,一脸讪讪:“我也是操心秋霞,三礼家的到底年轻……”

“奶”

春花娘话还没说完,栾秋霞娘家侄子就骑着自行车跑来,一个急刹车,脚顺势支住地,满头大汗地看向谈老太。

“奶,我刚从城里回来,姑父叫我给你带个信。我姑这会儿好着呢,人家医生给她做了个腰穿,反正我也搞不懂,就是说抽点脑啥液的化验,我姑是脑出血,人家叫啥脑蜘蛛网下面出血,反正就是这意思,我也弄不懂。”

来人是栾东方的儿子栾显辉,栾秋霞娘家侄子,他口中的姑就是栾秋霞,姑父就是谈大伯。

这孩子也挺周全,带着消息回来,专程跟谈老太说一声,不叫操心。

“真是脑出血?”春花娘赶紧问。

周围几户人家也都围上来问东问西。

“嗯,可神了!医生说送来得及时,再晚一点要么人救不回来,要么救回来了也不成。”

栾显辉抬起袖子擦脸上的汗,“多亏了小南呢。”

栾显辉比谈礼大,沈南星是三礼媳妇,算是他的表弟妹,农村不兴说叫弟妹,太文雅人家就说是出洋相呢。

本来也该叫三礼家的,但他的知青媳妇说不喜欢别人叫她谁谁家的,她有自己的名字,这话他就给记住了。

这会儿,栾显辉就直接称呼沈南星的名字,都叫她小南么,他就也这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