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正置身于和往常一般无二的家中,就算身后突然有人走过,察觉了这桌底下的亲昵把戏,也只会将其定性为“男孩子间的恶作剧”,甚至被慈爱地调侃“兄弟俩关系真好”,但此时四目相对、眼神交接时,竟有种令人心神不宁的战栗……

也许是食髓知味,前几日偷尝禁果的记忆涌上来。

那动物性的肉欲和快感极具蛊惑性,即使沈雪檀明知自己在被弟弟牵着鼻子走,他也甘之如饴

可是,想到这里,手指处破损的地方,渐渐生出沸热的痒感。

这感觉类似于夏夜被不知名的虫豸蛰了一口,尾尖深深刺入表皮,而后往里“噗滋”注射瘙痒的液体,留下的皴口热乎乎地涨起鼓包。

眼睫翕动着,乌瞳淀黑,少年alpha夹着杯皿的手指轻轻转动着,温热的牛奶倾倒而下,裹挟着浓潺的乳香,顺着手腕上动脉的青色痕迹向下蜿蜒。

“嘀嗒”、“嘀嗒”……

食指在半启的唇线上拨弄着,耐心描摹血亲口齿的形状。

趴在他腿间的omega一口啄住那游动的手指,舌头尖尖地缠上来,尖端薄而柔软、富有弹性,红浸浸地舔舐着那块破口的弧度。

被咬破的伤口沁出血点,有奇怪的热感逐渐升温蔓延,隐约间,沈雪檀的喉咙里似乎都传来共感的铁锈味。

他就像是一个跋涉已久的旅人,偶然间进入绿洲,有了歇息之地,但在掬起一捧蜜水仰首啜饮的时候,却又因为杯弓蛇影的忌惮而犹豫,疑心这不过是一场幻觉,是对方心血来潮的游戏罢了。

乍起的热感更加灼烧了,像是有人将切好的蛋糕放到了他的手心这稚气、不合时宜,甚至不道德的诱惑,莫过于无主的顶级珍馐。

蜜糖、淡奶、黄油和鸡蛋清放得实在是太多了,甜蜜到让人几乎嗅之站不住,仿佛发酵过头了的十字绽开表皮上,正汩汩地涌出洁白的奶膏,十分露骨又色欲横流,似乎只要手指轻捻,那软嫩的糕胚里就会“噗噗”地迸溅出软烂的内芯。

被omega含在肉红黏膜间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

当天晚上,沈雪檀在浴室中洗漱,门外忽然传来敲门的响动。

“里面有人。”

墨黑的发丝上还沾着洗发的泡沫,沈雪檀只来得及取毛巾,草草揩拭了一下脸上纵横的水液。

但门外的人并没理会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咔哒”一声,门开了。

“哥哥,我也想一起洗。”

明明这是沈雪檀起居室里的盥洗室,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卫浴间,但omega还是黏了过来,温软而娇小的身躯贴过来,还带着点乳臭未干的奶香气。

这一下子就让沈雪檀联想到上午弟弟伏在自己膝盖间,仰面舔舐牛奶的模样水红的唇瓣,尖尖的舌头,混合着牛奶与伤口血渍的吸吮……

水声徐徐,花洒还开着,往下潺潺淋水。

沈宓从后面拥住他,同样浴着细露,眼尾覆着微妙的红晕,色彩鲜妍,宛若笔触落于洁白的宣纸,而后渐次晕开的水彩,配合着水杏似的眸子浸着雾气,愈发显得绵软无害。

然而,就是这么乖巧的弟弟,褪下了身上仅着的轻薄单衣,浑身光裸地挨过来,两颗小小鼓鼓的椒乳紧紧地抵着他的脊背,随着说话和呼吸的自然起伏,若有似无地摩擦着肌理。

沈宓从小娇生惯养,吃穿用度堪称山珍海味,一身皮肉养得宛若名贵的羊脂,颇为细滑,媲美手感极佳的嫩绸。

兼之骨架窄小纤细,骨相瘦,该有肉的地方长满了浮软莹润的娇肉,整个身量丰腴,却不痴胖;纤细,却又不瘦得露骨。

穿着制服时,只能隐约瞥见这布料底下的一派娇软滴水风情,当下剥得脂莹雪净,活脱脱一头可爱裸光的羊羔。

胸脯前窝着的椒乳更是呈水滴状,可爱饱鼓,肉嘟嘟的,虽然始终是娇小而幅度略缓的山丘,但日渐丰盈、蓓蕾红酥,此时摩擦挑弄脊柱沟的时候,别有一番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