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那人应当很年轻,年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由于坚持锻炼,第二性别又是个alpha,身形高颀而修长,不至于过壮,但暗藏劲力的四肢皆覆着薄薄的肌肉。
沈宓聚精会神,坐在路旁的长椅上,盯着每个路过的男性大量,眸子一错不错地,那副专注程度,让所有经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
在荒郊野岭的病院里,蓦地出现这么一个娇小漂亮的omega,穿着一浅月白色的吊带棉质短裙,清纯面孔水灵得不像话,还双瞳直勾勾地找男人,碰着了合心意的,就眼巴巴地凑过去,泫然欲泣般抬头仰视,想偷偷跟对方牵手,“你来接我了么?带我回家吧,我好想你……”
大家都笑他,“骚货又犯了花痴病”可不是么,这么一个才堪堪成年的omega,举止轻浮,不知检点。
虽说是精神异常,但查阅档案,居然是因未成年即和alpha私奔,公然违反现行omega管制条则,摘了项圈在外头乱搞,被弄大了肚子所致;这还不算,看起来纯,玩得倒十分生猛,偷着自行堕胎,一下没打理好,又被相关管制人员发现了这个失踪的omega的下落,在躲避的途中大出血,发烧烧坏了脑子,才变成当下这副痴痴傻傻的模样。
“啊,找到你了!”
沈宓找得非常用心,眼睛都要花了,到后面,他是一个个贴到面前去打量的,堵着陌生男人就不让走,眼睛红红,像只兔子似的问人家,“是你要带我走么?”
不知怎地,他坚信找到的那个人会把他接走,离开这个阴暗又偏僻的疯人院。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状似熟悉的高挑身影,顿时心花怒放,整个人靠将过去,白腻光裸的双臂揽住对方的胳膊,爱娇似的轻摇,嘴里则甜甜地嗔道:“我找得你好苦啊。”
“小姐,你这不是第一次了。”
被沈宓选中的少年本就心烦,这么投怀送抱,只让对方感到烦闷,于是少年重重地咬着字,然后手臂一挥,把沈宓推开了,“我们认识么?你别这样老来烦我。”
真倒霉。
穿着条纹病服的少年恹恹地想道,只是因为失手打了别人,就被判定有暴力倾向,然后被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墨瞳黢黑,有如蒙着一层朦胧的残雾,一瞬不瞬地盯着人,如同藏了抹了蜜的钩子,而其中溅落的细碎日光,则是雾面上泪光似的薄滴。
“是吗。”
少年冷笑了一声,“你找错人了。晚上随便去找个别的什么人吧,爬到他们床上,他们会很乐意的。”
说罢,目光放肆,宛若实质地划过眼前omega的全身。
棉质的吊带短裙仅及大腿根部,内里并无文胸穿着,圆润光裸的两肩下,是美玉般盈盈生晕的细腻肌理。
乳尖翘起,隔着衣物激凸隆起,在贴身的衣料下纤毫毕现。
鸽乳小巧但形状姣好,浑圆如倒扣的莲蓬玉碗,恰好是一手无法完全拢住的暖香柔嫩,衬着纤细的骨骼,别有种妙不可言的诱人。
虽不及真正成熟的妩媚妇人,但也足够丰满,胜在那种半是生涩半是淫荡的矛盾感,兼之气质柔顺中带着些骄纵,更有摄人心魄的风情。
……
“那花痴病又找在新男人了。”
甄琳,也就是之前到沈宓房间给他清扫换药的护士,正低头清点着物品,就忽然听见同行的另一名护士不屑地说道:“真贱。”
甄琳感到诧异,往两旁环视了一周,忙不迭阻止道:“可别这么说,他可是‘贵宾’级别的病人,缴的费用是最高的那档,被人听见了不大好。”
“你还帮着他说话?”
同行的女生横了他一眼,愤愤道:“你难道不知道,他吃着眼里的,看着锅里的?这小小的病院,从主治医生,到稍微长相好点的男病人和护工,他哪个没勾搭过?”
“我、我知道……”
内心不由得一阵怅然,甄琳的目光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