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一个秀才,实在太低了。再说,学问文章不到,侥幸得中的,每年都有。”顾砚想了想,劝道。

“对我们家来说,秀才足够了。真要是天地照应,侥幸得中,那是时运福份,可现在不是这样的侥幸,是不是?”李小囡看着顾砚。

“不必过于拘泥于此。”顾砚再劝道,“你哥哥不算太差,世情人情,在所难免。”

李小囡摇头,“大阿姐早就讲过,考秀才是不得已,为了活命,现在已经活出命了,还活得这样好,就不该再多贪图。

“世情怎么样,别人怎么样,我们就要怎么样吗?

“从前在小李村的时候,大阿姐就经常讲:我们不能像他们那样。

“三堂伯被族里逼的家破人亡,大阿姐就很生气,说这样欺负三堂伯,和当初三堂伯欺负我们,不是一样的吗?大阿姐要站进祠堂讲话,起因就是这事儿。

“大阿姐讲,我们要扪着心做事做人,我觉得大阿姐讲得很对。”

“你大阿姐令人敬佩。”顾砚提起壶,给李小囡添茶。

“不过,现在整个两浙路,甚至整个江南,大约都知道我跟你朋友相交,或者还有别的说法以为,你哥哥进场考试,不用我说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