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抄给你的。

“还有一本,是咱们各家学堂的收了多少学生的数目字儿,咱们的学堂真是好。”

李金珠说到织工学堂,忍不住笑出来。

织工学堂里有好些跟她们当年一样艰难的女子,怯怯生生和她说话时,眼里都闪着亮光。

“这个年,阿囡得埋在帐本里了。”李玉珠抬手摸了摸李小囡的脸颊。

“这才多点儿啊!毛毛雨!我一天,不是,最多两天就能看完了,我跟艾叶说好了,今年我们俩要看十场大戏呢!”李小囡得瑟的抬着下巴,笑道。

“让你不要瞎讲八讲,又瞎讲!”李金珠欠身拍了李小囡一巴掌。

“也许不是空心汤团呢,阿囡聪明得很,咱们瞧着,她要是两天看不完,就罚她刷马桶刷到年三十。”李玉珠笑道。

“三天三天!”李小囡急忙竖起三根指头叫道。

“你瞧瞧!”李金珠欠身又要打,李小囡跳起来,躲到二阿姐身后。

“大阿姐,洪家送了信过来,说是三阿姐像是怀上了!”李小囡躲在二阿姐身后,赶紧岔话题。

“像是?是月份太小,还是……”后面的话,李金珠没敢说下去。

“好得很,就是月份太小!”李小囡急忙答道。

“三阿姐写了封信,说是她月事一直准得很,这一回迟了二十天,她没难受,就是觉得不大对劲,悄悄请大夫诊了脉,大夫说脉象洪大有力什么的,说她强健得很。

“又过了十来天,月事还是没来,三阿姐就讲了,洪家请了好几个大夫一起诊脉,还是说脉象洪大有力,说她气色极好,又没有烦渴壮热之症,舌苔也都好好儿的,说应该是怀上了,气血旺盛所致。说是再过半个月就能诊出孕脉了。”李小囡一口气说道。

李金珠和李玉珠一起吐了口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看向李小囡,李小囡被她俩看得莫名其妙,“怎么啦?”

“听人讲,像王府这样的贵人家里生孩子都顺当得很,说是她们有秘方,从怀胎起就讲究得很,你能不能求一求王府,指点指点咱们?”李金珠直截了当道。

“好!”李小囡立刻点头,却意外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