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立刻就有人举手。
晚晴气势昂然的点了两个人,一人给了一只杯子,指着两人,“你站这里,你往后退,再退,别停。”
被晚晴点着后退的士子一路退出大堂,退到了院子里。
看着丝线绷直了,晚晴示意旁边的士子,“对着杯子小声说话。”
士子手不敢动,弯腰低头把嘴凑到杯子前,呆了一瞬,看向晚晴问道:“说什么?”
外面的士子正脸凑近杯子,仔细看杯子底,突然听到一句’说什么’,吓的手一松,杯子掉在地上,急忙扑前,迅捷无比的捡起来。
大堂里的士子轰动了。
屋里的士子再说话,屋外的士子却听不见了。
“把丝线绷紧!”晚晴鄙夷了两个士子两眼。
顾砚站到李小囡侧后,两眼放光的看着那根绷紧的丝线,问道:“能传多远?”
“我也不知道。”李小囡想叹气。
唉,最远也就是个玩具的距离啊。
大堂里的士子们和教喻们人人都试过一遍,李小囡示意两个士子绷紧丝绳站好,指着丝绳道:“你们肯定都看明白了,音是从这根丝绳穿过去的,绳子绷的越紧越清楚,如果用手指捏住,音就传不过去了,为什么?如果换成铜丝,银丝呢?
“再多想一步,在水里敲锣会怎么样?关于音唯一的易理是什么?如果我们推演出音的唯一易理,也许我们就能想神仙那样,千里传声如在耳边。”
顾砚招手叫过主持的教喻吩咐道:“把今天的课记录下来,好好写篇文章。”
教喻连声答应。
第二百六五章 拜年章
周沈年坐在车里,眉头紧拧。
车子晃动了下,碾过一道石头低阶,上了通往王府别业的石桥。
周沈年被晃的往前冲了下,晃过神,敲了敲车门吩咐道:“绕别业转一圈再回去。”
“啊!”坐在车前的小厮一声惊讶后,为难起来,“老爷,绕别业转一圈,那不得转到后半夜了?再说,那边水码头过不去啊……”
“那就转半圈,从东边那个门进去!”周沈年没好气的打断了小厮的话。
车子不紧不慢转到东边门,周沈年下了车,背着手拧着眉,走到一半,站在一从艳丽的牡丹旁,目无焦距的看着牡丹,呆了好一会儿,猛一跺脚,一个转身,大步冲向顾砚居住的春晖院。
顾砚刚刚回来,换了衣裳出来,接过茶,看着周沈年眉间拧眉过度的两道痕迹,示意周沈年坐,语调随意的问道:“不是说要很晚才回?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周沈年昨天就和他告了假,说要和几位旧友会文闲谈。
“请我过去的,不光是几位旧友,还有东溪先生。”周沈年一句话说完,微微屏气看着顾砚。
顾砚抬头看向周沈年,轻轻哦了一声。
他听说过这位东溪先生。
那是上一世,好像也是现在这个时候,对着他说出东溪先生四个字的,是何承泽。
何承泽看着他,问他:世子爷知道东溪先生么?
他茫然摇头,何承泽脸上的失望鄙夷,到现在,依旧清晰如在眼前,那个时候,他正在海税司势如破竹的推行他的新政,正是志得意满、豪气冲天的时候。何承泽那句问话,那样的神情,让他从心底冒出丝丝寒意,何承泽走后,他就让人去打听了这位东溪先生。
“东溪先生?好像听说过几句,是位遁世高人?”顾砚语调随意,有几分不确定的笑应了句。
“是位高人,至于遁世……”周沈年的话顿住,片刻,吸了口气,直视着顾砚,“我到世子爷门下当月,东溪先生就邀我见了一面,隔月,又请我到他的溪边草堂品茶。”
顾砚笑容微敛,放下杯子,看着周沈年。
“不瞒世子爷,头一次收到东溪先生的邀请,我激动的一夜都没睡着。”周沈年神情晦暗。
顾砚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