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且迷蒙,沉浸在刚才的事情里回不过神来,面上的神情便有几分冷淡。
岩夏睨着他,压沉了张扬艳极的眉眼,如玉的下半张脸映着龙焰的反光,衬托一双兽类的冰冷金瞳在暗夜里闪着光,弥漫致命的恐怖与危险。
“没有我的日子过得挺逍遥嘛。怎么,一段时间不见,把我忘了不成,见到自己夫主还一副不熟的样子?”
岩夏不似云青昭,对李越鲜少有冷脸的时候,可他这次却毫不遮掩自己的怒气,说话也是夹枪带棒,先是怒怨的斥了一句,后又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阴阳。
他是真的生气了。
之前近月余和另一人独处不见自己,因着是正事,他也就忍了。
可云青昭这个废物,白白占了李越那么多日子,连这骗子揣了那么大秘密捱疼受苦都不知道,害他匆忙从龙谷飞回来就闻此噩耗,就这,他还是咬牙忍了。
可他外出处理收尾事宜,接连的来回奔波,忙的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回家了一看,好好好,这两人倒是花前月下,郎情妾意的很嘛!
他就不该回来,他们情意绵绵,浑然忘了还有个在外劳累的夫主、弟弟,他这个多余的还回来干什么!
一个废物,外加一个没良心的!
岩夏烧红了眼,站在暗处,微弱的烛光照不到他身上,他就睁着那双金璨凶戾的眼睛死死瞪榻上二人交握的双手。
火气十足的视线也不看李越,就恨狠盯着云青昭,一身威压外放,几欲凝成实体的烈焰烧的空气扭曲。
灵力蔓延至云青昭周身时骤然爆开,白烟升腾,伴着尖锐的嗡鸣声。
两类截然相反的灵力碰撞发出的动静不小,李越拧了拧眉,只觉得脑仁疼的不行。
他到也清楚岩夏为什么暴怒,为这因爱欲而生出的独占欲,虽然鹬蚌相争是他乐意看到的,可还是觉得荒唐。
兄弟二人共享一妻,弃礼义廉耻于不顾至此,现在闹翻了,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李越充满恶意的想着。
他明明置身之间,却只是面上惶然。
三个人,独他一人得以置身事外。
李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冷眼看着二人相争,周身的温度时高时低,变化之剧烈,让他一张冷白的脸逐渐失了原本就微薄的血色。
缩了缩肩膀,想要更多的藏进被子里,气温却一下子又稳定了,他们二人仍斗着,不知是哪个注意到的这处。
但动静却是无法屏蔽的,爆开的嗡鸣声确实刺脑子,李越忍着又观望了片刻,确定他们只进行威压层面的较量,不会上手直接开打,便出声打断了这场意义不大的对持。
“岩夏,我不舒服。”
他一张素白的脸被墨发托着,脖颈也细弱苍白,一双细笔淡墨绘成的眼睛湿淋淋望着人,“经脉好像又开始疼了,帮我看看,好吗。”
只看着岩夏,仿佛只有岩夏才能安抚好他的病痛。
端水是不可能端水的,李越只恨不得他们反目成仇。
和云青昭相握的那只手被捏紧了,下巴被强硬扭过去,对上坐在床侧的人,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声音发冷:“看他做什么,我不是就在你旁边吗?”
而岩夏自从瞧见李越水色朦胧的一双含情目便怔住了,仿佛魂被摄走了般,妻子一如既往的让他心动,多看一眼都会不忍心有任何苛责。
以至于看不见了心里空落落的,要命的失落感攥紧了他博博跳动的心脏。
被云青昭质问,李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脸侧便横生一条结实的臂膀拽开了他下巴处的禁锢。
岩夏几步走过来,稠艳的脸不见方才的怨怼,反而神采飞扬起来,他先睨了云青昭一眼,“不看我看你吗?几个月的时间,换谁一直看你这张脸都腻了,人之常情而已,你逼他干嘛?”
对着李越就复杂多了,他始终介怀这段时间妻子这段时间对他的冷落,一声乖宝在喉咙里滚来滚去,最后凝着这张大病过后,即使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