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撅起臀,羞涩道:“请、请夫主教奴规矩。”
称呼的变化,激得李平青心脏狂跳,两颊都因激动烧的通红。
他娶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他们很相爱,每一天都会过的很美满。李平青规划了自己与苗苗的日后,他会好好炼体,努力钻研炼器,他一定会步步高升,带着苗苗过好日子。
他不会让苗苗吃苦。
他是这样想的。
但一切都在某日的凌晨戛然而止。
怀里温软还在沉睡,不知道危险降临,李平青想大叫,想推醒睡着的苗苗,可他脖颈剧痛,血液喷涌而出,带走了他全部的生命。
苗苗还在怀里,但李平青无能为力。
他双眼大睁,依稀看清贼人是一个手拿匕首,身量矮小的乞儿。
继李平青后,又是苗苗,李越重复着苗苗的生平,出生,和李平青相识,再到出嫁,最后是那个天刚破晓的凌晨,用着苗苗视角的李越脖颈一凉,便又失去记忆,成了其他人。
独身修士,相爱眷侣,甚至是一只狸奴,忙时捉鱼捕鼠,闲时躺在合心意的石头上晒太阳。
每当成为他们时,李越都会失去记忆,他不再是那个异世而来的游魂,他和所有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懵懂无知,第一次,第二次第数次,不带任何偏见和不甘地体会每一场降生。
然后按照既定的轨迹,走到当时的李越面前,再由他杀死。
这就是,往生镜所谓的横死吗。
让行凶者成为受害人,并死在自己的刀下。
如果他真的没有所谓的上一世记忆,他是不是就不会如此抗拒新生,他会和往生镜中的人一样,虽平凡却常有如意的时候。
胸腔中仿佛还充盈着旁人的情感,闲适、期盼、喜悦,他的思绪也似乎停在了那块石头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透过猫的瞳孔,他满眼都是浮光跃金的跳跃色彩。
李越缓缓睁开眼,他抬手按在眼角上,触手一片湿润。
眼前覆上阴影,手中被塞了一把剑,云青昭的手扶着他的手,将锋利的横渠剑抵在他胸前。
他道:“若你还有恨,就挥剑向我。”
“他们不过是无辜人,我才是逼你辱你的罪魁祸首横渠剑在你手中,我会一直等你,等你能用它,杀死我。”
“在那之前,你试着接纳这个世界,好不好?”
回应他的,是李越收拢、紧握住剑把的手。
李狗儿番外
阿狗,脏狗,臭狗。
阿兄常这样唤我。
他说我是他脚下的狗,他叫一声就得跪过去,他抬起手就得舔上去,他指哪儿,我就得朝哪扑过去撕咬。
阿兄说得对。
我是他的狗,他一个人的狗。
狗这个名,是阿兄独有的。
但阿兄不是我独有的。
阿兄有两位丈夫,他们霸着阿兄,许我见阿兄,却不许我蹭一蹭舔一舔,他们不让我与阿兄亲近。
我以前管阿兄叫爹的,可阿兄听了会打我,后来我管他叫做娘,不曾想被打的更狠了。我不怕疼,只是阿兄生气了,我想做他的乖孩子。
兄长的两位丈夫听了我的叫法却不生气,他们只是笑,然后哄着我,让我叫一声父亲,或是母亲。等到后来,他们再看见我,就要我称呼他们为兄夫,叫嫂子他们也不挑。
我自是不肯。
我与阿兄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他养大了我,他控制我的思想,知悉我的一切,我是他塑造的另一个他,在彼此面前都恍若透明,我们合该永远密不可分。
我是要当自己的兄夫的。
这并不是无故放矢,我很清楚,在我哥心里,我是比他两位丈夫加起来都重要的存在。
修真界的双性养大很费事,要乳兽,要管事,要教养嬷嬷和如云仆从。
两岁时,云青昭和岩夏想为我备人,但阿兄捻着我的衣角拒绝了。托数不清的灵丹妙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