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明明知道这东西很危险,但依旧有人会存着侥幸心理。
“琉璃花瓶……”上头那人再次开口。
容灼抬眼一看,见那琉璃花瓶看着还挺漂亮的。
“喜欢?”宋明安问他。
“想起来我有个朋友喜欢花,这花瓶要是摆在他屋里,应该挺好看的。”容灼道。
“买了!”宋明安当即叫了价。
“你干什么?”容灼吓了一跳,“我没打算买,这是贡品!”
“这不是贡品,就是一西域琉璃花瓶,没什么稀罕的。”段峥忙道:“你看都没人抢。”
容灼闻言这才发现,这琉璃花瓶竟然真的没人抢着出价。
后来他一问之下才得知,本朝百姓的审美还是更喜欢瓷器,??琉璃的东西不大欣赏得来。
容灼暗道幸亏这个时代没有炒作,否则这西域来的花瓶加点关键词包装一下,肯定能炒成天价。
就这样,容灼花了五十两银子的底价,就将这琉璃花瓶拍下了。
当然,他觉得五十两也挺贵的。
当日拍卖的物件中倒是没有什么太稀奇的。
但容灼还是长了不少见识,意识到京城里花钱如流水的人竟然这么多。
“我今日得早些回去,不陪你们吃饭了。”宋明安道,“宴王殿下两日后进京,我爹这几日太紧张,气儿不顺,我回去表现表现。”
容灼听到宴王回京的事情,忍不住眉头一跳,又想起了江继岩……
寻欢楼内。
江继岩正和于景渡议事呢。
“明日实在是有些迟了。”江继岩道。
依着他的想法,于景渡就不该带着容小公子又去清音寺耽搁这几日。
这回可好,事情生生拖到了最后一日。
“事情办好了让花姐知会他一声就是,你别再去见他了,免得盯着你的人注意到他。”于景渡道。
“不当着容小公子的面吗?”江继岩问。
于景渡眸色一冷,没有说话,江继岩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家殿下什么时候心肠变得这么软了?
江继岩当真是无奈又犯愁。
“容小公子不亲眼看着,万一不信呢?”江继岩问道。
“他没那么聪明。”于景渡道。
话音一落,于景渡便眸色微动。
廊上,熟悉的脚步声慢慢靠近,最后停在了他的门口。
“青石。”外头响起了少年的声音。
江继岩无奈,只能又躲到了屏风后头。
于景渡走过去打开门,便见容灼怀里抱着个琉璃花瓶立在门口。
“街边路过买的,想着你喜欢花,送你吧。”容灼说着将花瓶塞到了他手里。
于景渡手里拿着琉璃花瓶,一颗心又酸又涩,目光都不敢去看容灼。
小纨绔不记得,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花。
是??方自作主张每次都要给他送,在江府那次甚至因为摘花险些丢了命。
可他自己不喜欢花,却还是将小纨绔送来的花一直在瓶里养着,还会时不时给花瓶换水,或让里头的花晒晒太阳。
容灼见他不说话,一肚子话也有些说不出来了。
“那我走了。”容灼看着他,表情还有点委屈。
于景渡目光落在他漂亮的脸上,见他眉眼处的伤痕更淡了一些,稍稍有了些安慰。
“路上小心。”于景渡道。
见他没有挽留,容灼失落地瘪了瘪嘴,委屈巴巴地转身走了。
于景渡张了张嘴,险些就要忍不住叫住他了,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一念之差会给小纨绔的人生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尽管他很想那么做,可是他不敢。
因为他能给容灼的,是和容灼憧憬的一切截然相反的生活……
“西域琉璃花瓶,这是贡品。”江继岩从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