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什么人?你在说谁?”

“我没有害人!我是被逼的!景元泽你别恨我,你别恨我......”

胡言乱语,景元泽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转身就要离开。宋怀书?还倚靠在门边哭泣:“这么多年我没睡过一个好觉......盛眠......盛眠你别找我了!”

盛眠。

两个字就像锋利的匕首一般刺进?景元泽的心脏,他猛地回头拽住宋怀书?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把?......盛眠怎么了!”

盛眠这个他四年前喊过无数遍的名字,随着那个雪夜的过去,名字也埋藏在深深的雪里,再?也无法平静地喊出口。

因为喊出来,再?也没有人答应了。

宋怀书?被勒得直咳嗽,痛苦让他的酒意清醒了不少,回想起刚刚他说出口的话,他的脸色变得煞白。这个秘密他已经藏了很多年了,本以为他会带着这件事?进?棺材,为什么他偏偏碰见了景元泽?景元泽还拥有他可望不可即的身份。

景元泽是景丰小少爷的身份像魔咒一样在他的脑子里翻滚,谢秋笙就是谢家小少爷,弄死他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景元泽更厉害,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别碰我!别碰我!景元泽你别怪我!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会跳楼啊!我要是知?道,他给我多少钱我也不敢做啊!”

“谁?谁给你的钱?”

盛眠从九楼一跃而下的时候,他远在欧洲的外祖母病重,医院已经下了濒危通知?书?,临终前只想见这个唯一的外孙一面。

他迫不及待飞去欧洲,陪伴老人与参加葬礼,一待就是两个月。他参加完外祖母的葬礼,赶在平安夜之前回国,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回校,走?到教学楼前,迎接他的是从九楼跳下的,在他面前摔得粉碎的,他珍重得像宝贝一样的人。

“谢......谢秋笙!谢秋笙!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跳楼啊,他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弱......”

景元泽的手?骤然松开,整个人像脱了水的鱼,瘫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心脏大口大口的喘气?。

“景元泽呢?”已经到了十点半,景元泽还迟迟没有来景丰打卡上班。

林特?助时时t?掌握第一手?信息:“昨天晚上小景跟威速的负责人吃饭喝酒了。”

“喝醉了?”南鹤怀疑。不太可能,景元泽这个名字没有取错,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已经上班这么多天了,不会因为宿醉没爬起来就翘班。

林特?助诚实道:“我并不了解小景。”

南鹤点头,转头打电话给景元泽,却是无人接听。发了个信息让张姨去看看景元泽情?况,得知?景元泽在睡觉没醒来,南鹤就放弃了对景元泽的穷追猛打。